上次发的,不知为什么边上少了一绺字,重发一次,
——《此事岂可对人言》序
感谢作家出版社的朋友,让我编个散文集子,还说由我选。不管是怜老惜贫,还是见义勇为,在这么个年头,对我这么个人,都是不容易的。
为文数十年,几乎没有出过一本正经的散文集子。这话有点拗口,我的意思是说,出的集子不少,纯散文的几乎没有,说是几乎,是因为多年前曾出过一本《纸窗》(湖南文艺文艺社),约略近之。这或许是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经的散文作家。
写作上,我是主张经世致用的,也就是写有用的文章,即便是很好的题材,觉得没多大用处,也就不写了。比如我住的五层楼的窗外,有个喜鹊窝,是喜鹊们用短铁丝、细铁棍搭建的,似乎废弃了,不时又有喜鹊飞来,是偶尔路过歇脚,还是特意前来凭吊,搬到这儿四五年了,每当站在窗前,由不得会想到这些,按说该写一篇优美的散文了,但不知为什么,总也提不起那个兴致。这么多年了,旅游的散文,几乎一篇都没写,也是因了这个。但这并不是说,就没写过正经的散文,个人经历的,怀念亲友的,家庭乐趣的,就写过不少。写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关乎世道人心,又能见出个人性情的文章。这,按时下的说法,就不能叫正经散文的。
几个月前,拟出篇目,选的多是较为正经的散文,责编 张玉太先生让我再看看,说是觉得不合适可以调整。再看了,总觉得人模狗样的不像是自己,倒像个当今的什么著名散文作家。老大不小的了,别装那个怪样子了,机会难得,还是多选些显示自己本相的文章吧,管他正经不正经,管他散文不散文。于是又重编了一次,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寄去,心里惴惴的,怕碍着什么,料不到的是,玉太先生很是赏识。玉太先生是诗人,想来他的诗心,也是认同这种关心民瘼,经世致用的为文之道的。
书中所收篇什,大都是近两年的新作,也收了些我偏爱的旧文。分作三辑,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只能说有我的一点考虑在里头。书名,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有文化的,还是老办法省事,以篇名作集名,就叫《此事岂可对人言》吧。
但愿出版社的朋友们,不要说我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话是轻巧了点,实际上心里感激得很,这年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