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走进鲅鱼圈
安徽 徐而缓
第一次见到“鲅鱼圈”这三个字,心里一直在打小九九---“什么意思?”
想必您也与我一样,在这么想吧?其实很简单:鲅鱼是生活在营口、大连一带的一种海鱼。营口人有养殖鲅鱼的传统,他们将大海边上的一个地方圈起来,专门养殖鲅鱼,时间一长,被圈起来的那片海域,就被人们称为“鲅鱼圈”了。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今天的鲅鱼圈,已经不再是一个海滨小镇,而是一个现代化的海滨城市。近几十年来,中国各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鲅鱼圈也在其中---今天的鲅鱼圈已经是集旅游观光、接待、海上贸易、海产品养殖等为一体的海滨休闲城市。
在我的记忆中,渤海是我国内海,辽东半岛伸入太平洋,渤海海水长期处于很难交流、不易对流的境地,所以,我长期认为,这里的海水是黄的,是被污染的,是不被游客们追捧、不被人们亲近的。今天下午我们来到鲅鱼圈,走进月亮湾,走进滨海广场,坐游船,吃海鲜,才知道鲅鱼圈这儿的海是蓝色的,是天然的,她鼓着风,涌着浪,唱着歌,骑着帆板,跨着碧波,抱着游泳圈,游在海边,近海围着一圈塑料浮漂,远方有美人鱼跃出海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直此我才知道,王安石告诉儿子王雱的那句话很有道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按照常人的思维:到鲅鱼圈当然要吃鲅鱼。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一旦吃了鲅鱼,才发现鲅鱼并不是那么好吃:它只是一种海里比较平常的鱼类,营口人、大连人认为它们与海带一样平常。吃了几口鲅鱼,后来,我更多的还是选择了大螃蟹、海螺、牡蛎、喷尿虾(皮皮虾)等海鲜。
在鲅鱼圈随便拍了几张照片,贴在下面,供朋友们看看。我以我腿代你行,我以我手替你拍。世上的事,特别是旅游,大可不必每处必到的,你也不可能走遍中国,惶论什么走遍全球、更不要听美国人胡吹什么走进宇宙了!因为没有那个价值,也犯不着!
所以,王安石的那句诫子诗,我们还是可以这样理解:纸上行走,是高手;事事躬行,且不必。我们怎么可能不借用别人的经验,我们怎么可能事必亲为呢?很简单:人生短暂,岁月蹉跎哇!
走近大海,走进鲅鱼圈,我发现,大海是属于女人的。这里的风是柔柔的。这里的水是清清的。这里的天是蓝蓝的。这里的爱是缓缓的。这里没有山,没有海岛。这里只有海鸥飞翔的翅膀,这里听不到男人的吼叫。在这里,女人走出了石头,女人......孕育了男人。

我很喜欢这个塑像---石头里走出来的母子


女人与海

这个硕大的“海边怪物”,其实就是“满月”、“下弦月”、“日月”的合集---在某些人看来,只有败家子才这么花钱建这种不靠谱的“废物”,但事实是,人们都是这个怪物而来,来这儿吃海鲜,坐游艇,住海边宾馆。

这些雕塑虽然是大路货,但还是带有明显的渔家特色。

这个地方叫“月亮湾”

高举月亮的鱼美人

换人角度----投球、打篮球的美人鱼

营口一带的海,涌起浪来还是像碧玉一样可爱

远方的那个---应该是篮球筐吧?猜一猜---她能投得中吗?呵呵!


对江河湖海来讲,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终究只是过客,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但徐而缓认为:过客自有过客的乐处,过客自有过客的好处。
徐志摩说:轻轻地我来了,正如我轻轻地走。临走之前,回头看看大海,看看鱼美人,我匆匆拍下这张照片,心里说:美人鱼啊鱼美人,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你轻轻地举起,那个叫做月亮的球---那不是球,那是我们共同的岁月,那是我们男人永远的追求。
看着大海,仿佛记得哪个老人说过: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我要望大陆。大陆不可望兮,我要回故乡!葬我于大海之上兮,我要望大陆,海上有风浪兮,我要回故乡!---呵呵,这诗是经过徐而缓改编过的,各位不必当真---以我手写我心,旁征博引的目的,只是为了下面的这一段:
其实,葬在高山之上,与海葬有什么不同?仁者爱山,智者乐水。仁者静,智者动。静者得长生,动者得欢乐。水,永远是动的,她在海里是水,是盐,是鲅鱼,是鲨鱼,是螃蟹;在陆地上,她是风,是雨,是庄稼,是好女人的泪水是坏女人的汗水;在山上,她是云,是闪电,是溪流,是瀑布---水,她无处不在。所以,君子爱水,小人爱财。上善若水,水无常形,有一天,水在,而我们早已不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葬在高山之上,虽然可以得见一捧白骨,但还是比不过海葬,虽然后人看不到你的任何存在,但是按照水的理论:回归于水,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长在或永生。
所以我的老乡、诗人海子面朝大海的时候,“春暖花开”了;而我的另一个老乡诗人朱湘,可以捧着一本诗集,头也不回地跳进大海。生如水,则长生;死如水,亦长在。照此类推:鲅鱼是在海的某个圈子里,我们人类只是生活在大陆上的某个圈子而已。
走出鲅鱼圈,回营口的路上,我做如是想,不亦乐乎?
2011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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