⑤春游.与鸟儿对话

    安徽　徐而缓

                      

电线上坐着几只鸟儿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想到枪想到子弹

想到枪法  枪响以及鸟落

 

这种想法很不健康  也对鸟儿极为不利

我错了。我不对。我表示道歉。相信我一回好么？

鸟们开始惊慌：有的振了振翅膀  又还原坐下

有的盯着我  深表怀疑

有的  索性飞了

 

我错了，我不对，我表示道歉。

　　——你们是在开会么？

红妹——火一样头发的那位

　　张开你的铁嘴、卷起你的雀舌唱一支

　　童年或者爱情的歌吧！

黑哥——穿燕尾服的那位

　　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是你衔来秋天的粮食捉食夏天的虫蛾？

灰儿——靠电线最左边的那位

　　你是喜欢战争、地震、酸雨抑或花朵？

 

红妹：子弹铁灰色的子弹

    既便是染成最美的颜色

    带给世界的仍然是不安与恐……

 

黑哥：噪音与吵闹

      永远构不成欢乐与音乐。

 

灰儿：出门的人  你不想

      背着一筐愤怒与失望回家……

 

红妹：至于会议

     我们从来没有如开过！

 

黑哥：受伤的不仅仅只有土地

      还有我们的心灵、我们的梦……

 

灰儿：闭上你的嘴巴吧——傻瓜诗人

      你跟鸟们说些什么？！

 

一棵树上住着十只鸟儿

一枪打下来一只还剩下几只？

——所有的老师、所有的父母

都不要出这种题目给你的孩子们做！

                  

                          ——1995年5月4日青年节

                           写给“六一”儿童节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