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东行记(五)·辽京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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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LYL
有两个景点,我们过其门而不入,一个是主动选择,一个是被动。
主动放弃的是昭君墓,“青冢”本来只是一个土馒头,现而今前方左右两侧各立起巨型建筑物,一个仿汉式古典建筑,一个仿帐篷式样,就此化身“昭君博物院”,门票开价65元。更让人生气的是到景区前不远处的路上,特设一收费站征收过路费,赛过明抢。
除了远处的山包包,都是新建的文物,偏偏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另一个放弃的是辽庆陵,这里有辽代三位皇帝的陵寝,可是通往景区的路奇差,且无任何标识。好不容易到了景区门口,看门人告知,进去还得上山,非越野车不行。步行时间已经不够,也只好作罢。知道这里的陵墓已被盗了好几次,还是忍不住要问问里面剩些什么,答曰:“没什么了,可以从盗洞下到墓里面,看看壁画。”
三位辽代的皇帝就葬在大山的环抱中,说起盗洞,条件反射地想到《鬼吹灯》,开头那个有关萧太后的故事,应该就是发生在这里。
庆陵是放弃了,好在路上有找到辽庆州的舍利塔,塔身布满浮雕石塑,力士造型依然勇猛突出,檐角的铃铛在风中也还是清脆。
其实辽代的壁画一路上已经看了不少——这要拜各旗、各镇都有的博物馆所赐——然而还是看不够,契丹人的壁画、石刻和瓷器都相当精湛,在宋王朝发展出雅致文人艺术的同时,这个草原上的民族看来并不逊色。
辽人的标准长像。
辽人使用的标准器具——实在看得太多,离开蒙东的时候,忍不住买了具仿品,带回来挤占家里的空间。
这一个要精致得多,花纹,釉色。我们到处寻觅彩釉的碎片,总敌不过考古队与文物贩子的手脚干净,终于在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停陵石屋里找到一小片,算是不负苦心人。
能发展出这么精致的艺术,当然跟上层贵族们的爱好相关。庆陵中东陵的壁画残蚀脱落处,露出的是又一层壁画,专家说那是第一次所绘,大概是受到本身就是画家的兴宗的挑剔,于是涂上白灰,重新作画;而兴宗本人的《千角鹿图》送到宋朝,宋仁宗和皇后轮流邀集大臣和其眷属们前来赏画。
这一行据说是正要出发去收租子——收租院!
保存在博物馆里的壁画多来自辽墓,大部分是被盗后的残留品——辽墓已经开了一千多座,相当部分都在当时辽国的中心蒙东一带。即使不再完整,它们的精致笔触、鲜艳色彩和浓厚的生活气息依然让人动容。这个民族的风俗、服饰、文化没有通过他们那太过复杂难懂的大字小字流传下来,却留存于这些画面之中。
契丹文字,契丹小字留存较多,尚能译写,契丹大字已经没人懂了。
据说,曾经有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沿西拉木伦河溯流而上,与一个架着青牛车的姑娘相逢,他们相爱,然后繁衍了自己的子孙——契丹族。
而今,契丹人立在壁画上,侍者、贵族、僧侣、官吏们……带着他们有些古怪的发型,继续着千年前的日常生活。他们原打算带入另一个世界的器具:金面具、各式瓷器、把玩的珍宝,心爱的衣服……,此刻都静列于旁,共同构建着大辽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