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撰稿 朱晓剑
18年后,书博会在成都再次举行,这在全国是唯一的。
成都读书氛围浓厚,被《南都周刊》称为“中国的书房”,而看书博会大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可能,这边是健康图书的发表会,那边是名家论坛,甚至于热点图书也都一一亮相,使书博会高潮迭起。
一位外地的记者特别撰文讲述对书博会的印象:“人们终于发现,书展不再像是一场陷在巨大卖场中的煎熬了。在散发着火锅香气的大街小巷,爱书的人和他们的知己相遇了,他们各自找到对方,也找到自己。”
新书旧书在这里相遇,就像一场场艳遇,给我们的读书生活增添了许多光彩。
热点书聚焦社会热点
本届书博会上有两本书关注社会热点,是许开祯的《打黑2》和李发锁的《动迁》。
“打黑作家”许开祯携带他的新书《打黑2》现身书博会。作为国内首部全景展现打黑风暴的纪实小说,《打黑2》描述了东州市十余股黑恶势力的血腥罪行。这与重庆的“打黑”互相映照,却又有不同的表现。而作家庹政的《大哥》三部曲与《打黑2》可谓以不同的侧面写了“黑社会”的发展史,最终走向灭亡的过程。
拆迁是时下的热门话题。李发锁所写的《动迁》描写了山城市房屋拆迁管理办公室主任于海洋临危受命,林云龙、草向北等不法开发商克扣被拆迁户补偿款,拖欠巨额工程款多年,单身女老板凭借广泛的人脉关系,设局灌醉于海洋并进行色诱,买通拆迁办副主任高玉田,获取了拆迁办用“小金库”给老职工买房的问题并逐级举报等故事。
李发锁曾供职政府部门多年,对拆迁案例作过深入了解,他的初衷是为人们叙述一部深度揭露城市拆迁过程中的利益关系的小说。但遗憾的是手法很主旋律,小说的魅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无法独活的一代”命名过早了
我们总急于给新事物命名,归类,探索,如80后生存状态和时代精神一事就是这样。王千马、夏烈、张守刚、张亦峥、吴海云合著的《无法独活——致喂大的年轻人》在书博会上引起很大的争议。
作者们意在全新视角下探索中国在迈向世界强国的进程中,青年如何反思自身,独立自主,摆脱困境,走向共同幸福的励志书。书中对80后多年以来饱受争议的热点问题进行了痛快淋漓的剖析,并激励青年人如何从“无法独活”走向肩负历史使命。
其实不管用哪一种术语和方式来讨论80后,尚为时过早。这正如许知远所说,一个时代的人们不是担起属于他们时代的变革的重负,便是在它的压力之下死于荒野。
余秋雨等不到了
对余秋雨作品的期待与失望是同在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在书博会上推出了他的新作《我等不到了》,不再是简单的阐释过去,而是“一部具有象征意义的大作品,一个文明古国的近代坎坷,一种文化人格的寂寞悲剧,很难写得比它更好了” 。
余秋雨宣称:“有了它,《借我一生》可以不再印刷。”但通读全书,你就知道那些自称很牛逼的东西往往是不靠谱的。
沈从文湘西世界
本届书博会上新书不少,旧书也占很大的比例,旧书新包装更是少不了,最值得关注的是岳麓书社推出的“沈从文的湘西世界”。
中南出版传媒集团董事长龚曙光笑谈,沈从文越是走向湘西,越是走向世界,就像一个大姑娘出嫁一样,一步三回头,一步三哭泣,好像永远不想嫁出去,当她真正嫁给外面陌生的世界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家里是最好的。他觉得沈从文就像是其见过的一个最恋家的新媳妇,在他的作品当中,一直充满着一种对外面世界的惶惑和恐惧,一直充满着对故乡的依恋。这样一种心理原因,使沈从文笔下的湘西风光越来越美。
其实,我们对美丽的书,也是有一种特别的依恋吧,而这正是爱书家的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