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态度与瞎子叔公的唱歌会
(2010-10-17 23: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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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现在好像感觉杂谈 |
刚看到中港台三栖文化人梁文道刚刚一篇在《经济观察报》上一篇文章,文章名就是音乐的态度。
评论家写文章是信手拈来,什么样的题裁标题拿起来就可以洋洋洒洒写将起来,无论有否人看,字必须写足,因为这关乎到稿费问题,篇幅不可少。这样的文章看过了也白看,因为起承转合都需要大块的铺垫,看完它是非常需要耐心。而且音乐一般来说都是因人而异,说起来总不免有口水多过茶的嫌疑,
不过音乐大概是最不需要教化的,我想说我的音乐的启蒙是从我的一位瞎子长辈开始的,虽然我现在会喜欢听马勒,听老柴,喜欢美国乡村音乐,甚至有时听听lady
gaga也不错,还有网上如潮水一般无处不在的音乐。但让我最早感受到音乐的妙处的,应该是很难让我忘记的瞎子叔公鼎三。
鼎三叔公辈份高,那时大概年纪也是60多岁了吧,每到晚上,如果他不到外村去演唱,有时候他就会在我们村里来一个说唱专场,一般会在村里某一个屋厅比较大的家里进行,晚饭过后许多人会自己带着凳板来到那里,不太的屋子里总是会挤得满满的。如豆的油灯火苗苗轻轻地摇晃着,照在瞎子鼎三叔公光光的脑门上,他的脸有点神圣地向上仰望着,腋下抱着一个用蛇皮做的我们称之为梆筒的乐器,拍几下梆筒,然后就开唱。他唱的内容大多是类似于什么薛仁贵征西等民间传奇,叙事性很强,说到紧要处,在听唱的人群里会有唧唧的赞叹声。
在乡村非常静谧的夜里,瞎子鼎三叔公用他的用一点苍凉的嗓音唱着,他的声音穿透了夜空,掩过了时不时的狗吠声,那时候我是听不懂他在唱什么的,但是那么多人在围着他听,我想瞎子鼎三叔公的唱法大概是非常厉害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人在晚上不睡觉而心甘情愿地听他唱呢,
在唱完主场之后,许多大爷大婶会像音乐会最后的加场要求一样,要他再唱一点,再唱一多点点,然后瞎子鼎三大叔会在盛情之下再唱一二个很短的节目作为加演,之后这一晚的演出才算是圆满结束,各自在深夜的黑暗里离去。
瞎子鼎三叔公早已做古,现在回到故乡也不会再有那样非常温暖的音乐专场了。如果用九斤老太太的话来说,是不是会说,哎,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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