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松籽姑娘”亲切会见，共商大计。

所谓的“大计”，就是我们俩打算合作译书。我们的最低纲领是：首先对外接活儿；最高纲领是：今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什么？在此之前我一无所知，全靠昨天“松籽姑娘”为我扫盲。不过，我对合作亦有贡献，那就是：我给未来的工作室想出了一个名字：

“Wang Sisters”

“松籽姑娘”碰巧也姓王。

我对“松籽姑娘”说：“人家有‘Warnar Brothers’(华纳兄弟)’，咱们为什么不能有‘Wang Sisters’（王氏姐妹）？”

“松籽姑娘”想了想说：“大概是这样：即使是sisters想干事儿，也得给公司起名叫 brothers。”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因为sisters终究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了人，就得改成夫姓。华纳家即使有姐妹，若是一个嫁了姓乔伊斯的，另一个嫁了姓史密斯的，公司怎么还能保有Warnar Sisters的名称呢？

仅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中国的男女还是更平等一些。最起码我们结婚后不必改姓，也不必把夫姓冠在前面，组成“范徐丽泰”之类的词。

我的同学王怜花在《江湖外传》里曾经引用某高人的话说：（大意）世界上最重要的关系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其次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关系。

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关系吗？这么多年来，我也时常会想到这个问题。

在不同的年龄段，我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想法。我现在的想法是这样的：对于年轻女人来说，彼此之间形成友好的、合作的关系，的确很难。但是对于中年以上的女人来说，与其他女性合作，就是完全有可能的了。因为，对于中年以上的女人来说，“女”的特征已经消退，就只剩下“人”的存在了。

“松籽姑娘”还年轻，不到三十。她还有时间去选择，去摇排，去徘徊。呵呵。我则已经步入中年了。所以，这个合作一旦成立，我是会很专注的。

只要合作成立，究竟叫Sisters还是叫Brothers其实也无所谓的。

王安忆有篇小说，写姐妹情谊的，题目就叫《弟兄们》。现在回想起来，这题目意味深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