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舍学者Y 教授问我《四世同堂》里瑞宣那句怎么回译的。原句是he saw a slight ripple on the faces of the students。我翻译成脸上泛起了微光，因为当时想到了“涟漪”，又不能写涟漪，估计只能是脸上一亮的意思。但教授告诉我老舍曾说过“高第鼻子上纵起的碎纹”，有人也依此翻译成“学生们脸上纵起的碎纹”。或许老舍真这么说了，我不敢保证。但根据英文看，脸上是浅浅的笑纹不应该是纵起来的，只有鼻子才能“纵”，不能把鼻子的动作搬到脸上。所以我想我既要有纹，又不能纵，就只能中和一下回译为“他看到了学生脸上的笑纹”。按现在的话应该是“他看到学生们脸上有笑模样了”。但考虑到老舍爱用“纹”也就用“笑纹”对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