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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叫”诗人金斯伯格1984年在保定

(2017-02-11 09:20:41)
分类: 散文/诗歌

金斯伯格1984年在保定河北大学

黑马

 “嚎叫”诗人金斯伯格1984年在保定

金斯伯格在保定古莲花池

“嚎叫”诗人金斯伯格1984年在保定

金斯伯格与陪同他的河北大学教师在保定街头,应该是裕华路

      

 

   
四川大学金斯伯格研究专家文楚安教授在2002年赠我一册他当年的最新研究专著《透视美国金斯伯格论坛》,那是该领域内的最权威著作。但因为我的研究专业与之相去甚远,当时翻了翻这本书,高山仰止一下,也就束之高阁了。直到14年后的今天我的本科母校河北大学校友谈起1984年美国“垮掉一代”代表诗人艾伦·金斯伯格曾在河北大学授课三周却没有任何人对此写下回忆和纪念文字,甚为遗憾,我这才想起我书柜里有文教授这本专著,想从中寻找些这位“嚎叫”诗人在河北大学和其所在地保定的蛛丝马迹。这样带着问题并想立竿见影得到答案的阅读应该说是很粗鄙的阅读行为,为此心中充满了对已经逝去的文教授的愧疚。

      
这部厚重的专著里收进了几位中国专家对与金斯伯格交往的回忆,其中有他们对金斯伯格1984年中国之行来龙去脉的追述,尤以诗人、教授贺祥麟老先生的回忆文字最为激情澎湃,不仅是回忆,还有对金斯伯格高度的赞赏,力透纸背,诗情豪放。然而,无比可惜的是,偏偏金大诗人的保定三周在这里成了空白,文教授说:没有找到当事者来叙述,因此就暂付阙如。现在看来是永久的空白了。

      
但这个空白里留下了三首金诗人在保定写下的诗歌,其中《一天早晨,我在中国漫步》最为著名,夹叙夹议,对那个年代初冬的内陆城市的印象描述应该说是绘声绘色,那是国人司空见惯的景象,但在这个无情地批判美国环境遭到污染的嚎叫诗人看来,我们这个“偌大而贫穷的帝国”竟然也遭受着污染,烟囱黑烟滚滚,人们都捂着口罩,这景象令他吃惊和不解。我想那就是雾霾,但我们那时都不懂PM2.5

 

“当我从河北大学那用水泥筑砌的北大门走出来,

穿过街道一个头戴蓝色帽的男人正在出售甜油条,

像刚刚出锅的油炸面团一样褐黄

……

十字路口树阴下,

小贩们的手推货车和香烟摊在这儿安放……“

(这里的甜油条应该指的是糖油饼,黑马注)

 

河北大学四个字估计是第一次入诗吧,门外热闹的农贸市场一条街早就是我们记忆中的固定镜头,但让金诗人写进诗歌里去,倒令人陌生了,诗人有着一双非凡的眼睛,亦或这种陌生化完全因为他来自遥远的异域。其中砍掉蹄子的半扇光猪摆在路边出售,围墙围成的露天厕所里人们站在砖头上解手等镜头估计最令他感到野蛮而刺激吧。

我不知道,这样的诗除了是一双异域的敏感的眼睛看待一个烟雾弥漫中幻觉般的东方普通城市,还有什么意义?当然他仅仅是白描,没有评论,或许是此处无声胜有声。抑或可以解释成东方主义或人道主义同情心的释放?因为美国不可能还有这么出售猪肉的场景,不会有这样的露天厕所。

我记得偶尔听人说金斯伯格去河北大学了,我几乎对这样的传言目瞪口呆,觉得难以置信。一个离经叛道、对美国严厉批判的诗人去当时刚刚对外开放的一个内地小城市的普通大学讲学而不是北大南开,这里面有诸多的不可思议之处,而这样著名的美国诗人的访问,竟然没有什么报道,甚至没有留下知情人的任何回忆,到后来成了一个迷,而破解这个迷的也只有这么一首现在看来支离破碎的街景诗歌,这是多么遗憾的一段历史。

我有幸问到了一位留校的同学,他曾陪金诗人傍晚在学校附近散步(金斯伯格早晨散步时陪同他的看来是照片上那个青年教师),他告诉我走到省监狱时,不知是调侃还是无知,金斯伯格问:这里关的都是没结婚就有性行为的人吗?联系到他在复旦大学与谢希德校长座谈时大谈性和爱情,一直关注中国青年的性压抑问题以及据说他提前离开中国是因为他宣传同性恋,似乎他对监狱囚犯的想象是发自内心的。

金斯伯格的那次来访估计还是阴差阳错中成行的,是与中国的失之交臂,留下的空白也是著名的。

值得一说的是对“垮掉一代”中垮掉“的翻译,是根据台湾的译文以讹传讹的结果。至今研究者们莫衷一是。经查,所谓垮掉的“beat”一词有疲惫潦倒之意,但被金诗人的伙伴克鲁亚克解释为欢腾幸福,和音乐中节拍的概念有关。所以对“垮掉一代“的研究远未结束。

或许写到这里我不得不掉书袋子了,那就是劳伦斯在一次大战期间试图带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去美国佛罗里达建立一个世外桃源的栖息地,他用一个希伯来字为它命名为“拉纳尼姆”,其意思就是“欢乐“。他同时期写就的《哈代论》最初的书名竟然是用法文命名的《快乐学》。1980年代之前劳伦斯曾经被普遍认为是”颓废作家“(根据苏联的教科书),应该是“垮掉“之前几十年就应该垮掉的。但他不仅没有垮掉,还对生活充满了快乐的憧憬,公然拥抱拉纳尼姆这样快乐的字眼。最终他以一部在一次大战后废墟上昂扬重生的小说奠定了自己的文学声誉。有趣的是劳伦斯和“垮掉”诗人们都崇拜惠特曼那雄浑刚烈的诗风,是因为他们自己过于柔弱呢还是他们骨子里有惠特曼式的刚强?或许这也能成为一个比较的课题。(因字数关系,本文大部分摘发于今日《晶报深港书评专栏》,题目是:“嚎叫”诗人的1984,如引用请区别博客版与纸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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