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次一位在澳洲教书的朋友回国来,对我说:“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我当然猜不出,但无功不受禄,就说大老远的那么多亲朋要打发,千万别给我什么,还是送别人吧。人家说,这东西也就送你。
结果是一本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库切的小说《耻》签名本!打开更让我惊讶,居然写着我的名字“For Bi
Bingbin with best wishes”.
这怎么可能?朋友说,不难。库切就是我们大学的教授,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下课,就买了他的书在门口等他,他一出来,我就告诉他请签个名,我要送给一个中国爱写作的朋友,然后把我名字的拼音给库切,库切同志就照着抄了上去,再加上“with
best wishes”和自己的签名。
我赶紧嗔怪一番:那得多少人找他签名啊,得排半天队吧。朋友说,没有,那天就我一个人,没排队。大学里也没整天轰动,他照样上课,大家上万课就下课,挺正常的。
库切一直在南非教书,得奖后就到澳大利亚教书了,南非也没有拿他当国宝拦截着不让走,他移民澳洲也就移了,没人拿这当什么政治事件,谴责他“不爱国”。澳洲也没有当成什么大人物举国欢迎,媒体炒作,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库切甚至平时得什么奖如布克奖都不去英国领,嫌闹得慌,来回折腾一趟很浪费时间,还得面对媒体采访。所以诺贝尔奖评委会事先就警告媒体:别想采访到他,他不接受那么多采访。他小说中有个人物就是这样淡定,面对一个大奖,说:把支票寄来吧,我就不去领了。
好像库切同志还在澳洲教书或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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