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留言说仰慕劳陇先生的精深学问,看了我写的老师杂记文字,想一睹其手迹。可惜我不懂书法,在老师生前居然从来没有讨过字,经常接触,多为聆听教诲,少数通信,大多是“业务”往来,都是关于他的书稿校订的杂事,没有保留。保留下来的都是劳师馈赠书籍的扉页上的题字,还有一封他于2002年患了脑萎缩症后写给我的信-
那时我的另一位恩师黄为葳远在郑州,很关心他,就打算用不断通信的方式“锻炼”劳师的脑力,想用这土办法保住他的脑子,他们不断书信来往,我也想加入这个行列,也经常写个明信片什么的。但我看到他的字越来越走形,很难过。黄师也说这土办法不行,只能靠药物,但望九之年的劳师脑力确实日渐衰微,估计是药石无补了。面对如此的现实,我们都不再写信,因为那样可能对神志尚清的他是一种折磨。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收到他一信,知道以后不会在有书信来往,就保留了这封信,唯一的信件。现扫描一段上来,这估计是他最后的墨笔之一了。
很惭愧,愧对我的恩师们,他们有的倜傥风流,有的英文造诣深湛,而劳师则是淹通古今,学贯中西,可我却没能继承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之一二,书信往来也多是因俗事叨扰他们,所以从来不敢轻浮地炫耀自己的师承,因为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错过了师承的机遇,而很多劳师的读者却无缘向他当面讨教,想来我真是犯罪了。网友要求了,这些就是“公共资源”了,但我内心是惭愧的,因为老师的学问我基本不懂,千万不要再问我进一步的问题。这情形就象我们上学时听说某大教授的孩子没考上大学,当了工人一样。所谓捧着金饭碗却讨饭。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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