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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印象与访谈连载之三十八:飞白

(2007-11-11 23:39:36)
标签:

文学/原创

飞白

汪飞白

诗海

黑马

分类: 答问/问答
 

飞白:秋水长天

 

二月京华,雪霁,又飘起南国才有的潇潇细雨。北国江南,定有好年成。

这是一个巧合。

杭州大学教授飞白和他的鸿篇巨制《诗海——世界诗歌史纲》被漓江出版社一举“发射”出来,在北京举行发布会,立即轰动京城。

他以中国文坛上这第一部130万字的独特专著享受此等“大曝光”自然当之无愧,可惜这个干瘦的老教授在闪光灯下的即席讲演却令人“小”失所望——毫无人们心目中狂放诗人的体魄,也无激情的洪声,更无宣言式的“肢体语音”与激扬的言词。

他依然故我,什么都没改变。

只有会下与朋友的娓娓絮语,只有深度眼镜片后随着深情的诗朗诵而燃烧的火花:

 

谦卑藏在高傲的杯底……

不论喝的是什么,都要干杯。”(吉皮乌斯诗)

 

那天晚上我冒雨骑车去看他,他没有住什么宾馆,而是住在北京西边的亲戚家,在客厅里搭了个行军床。他就是在那个小房间里,轻轻地吟诵着他最热爱俄国女诗人吉皮乌斯的诗,开始了我们的专访。

他谦卑了几十年也高傲了几十年,习惯了沉默,习惯了沉默中不停地译诗评诗而不是口若悬河地表演。他说他是个默默的角色演员,这些年他精译了十余种外文的几百首古今名诗并写出主体性强烈的诗评,这几百个过程,就是他与那些诗人默默对话沟通甚至是进入角色苦苦“演练”的过程。他译评的诗都是他挚爱的诗,他一遍遍地教给他的几届学生们,导演般地让学生们也这样“演练”过。所以,他的译诗与诗评每一篇都是在一次次活生生的交流中产生的。当学生们为他庆功,大家在西子湖畔的寒风中狂欢时,有人说:“飞白,你有这么懂你的学生,死也该瞑目了。”飞白教授一连带出几届诗歌研究和翻译的硕士生,使杭州大学成了西洋诗歌翻译研究的中心,他的学生毕业后分布在全国各地,继续着飞白式的教学,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浙江的另一个文学奇迹在杭州南面角落里的金华,那里的浙江师范大学里有个叫蒋风的教授,也在同一时刻,带出了中国第一批连续几届的儿童文学研究生,使那里成了中国的儿童文学研究基地,同样,蒋风的研究生也分布在全国各地。

幸亏有飞白的这个人才济济的诗歌团队,我当年编《欧美现代派诗集》时才能顺利地找到各语种的译者和评论者,作译者队伍中有多一半来自飞白门下。我真的很羡慕他们,一边编辑他们的稿子,一边想象着这个青春勃发的研究生团队在飞白的带领下,在风光旖旎的杭大校园和西子湖畔吟风弄月、唱之蹈之,那是多么浪漫的教学生活。

所以,《诗海》是这样聚着生命的活的存在。是我国第一部教学与研究在高情感的裂变中聚成的一股“能”。在“需要”中产生,聚合着生命的“需要”、走向新的同类生命的“需要”。它的学术性是蕴含融化在热情与情绪的对应之中的。所以,我说飞白先生在此表现出的是诗人气质的译家和作家型的评家。飞白称之“过奖”,但承认他的著作中“我的寻找是第一位的”,别人的酒烧出他的一段段情,变形在字里行间,读《诗海》也是读飞白,一个个主题:土地、天空、爱、恨、伤感、希冀……正如他说的那样,书中对那些大师圣们的评论无不是他在人生的寻找中因对应而生的“接受”,这部书即是寻找留下的符号。我宁可说它是一串串痕迹。我甚至说主体性太强的接受就难免有不“客观”之嫌,因此他时有对诗圣们的“亵渎”。飞白对这二字很生气。他说他与大师们沟通而发出对应的感悟,文字具个性化。他深情道:诗是灵之花,永远不会绝对客观,只要能读诗时把自己溶进去就够了,很多教师讲诗就是因为太“非个人”才讲跑了学生。而他则凝聚了那么多弟子,还有那么多人拜在他门下,可见他的教学是有魅力的。

溶进去,这就是飞白译诗评诗教诗的特色。

他一定写诗,我断定。

他说我说对了。“我们的陆地泡在诗海里,我为何不写诗?陆地的盐碱流入大海、诗海才是苦涩的。可诗海升华又来滋润大地……”但他只写不发表,“绝不发,只给自己。”

把自己与诗歌溶为一体,这就是飞白。秋水共长天一色。

后来听说飞白去了云南大学,在苍山洱海畔带起了研究生。从西子湖到洱海,飞白总在诗情画意中从事他的诗歌教学和研究,但原我们的文学教授们都能想飞白一样为自己的教学和研究找到一片润泽的山水。

(本文首发于武汉1990年19期《书刊导报》,署名毕冰宾,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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