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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被汗水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而当汗水褪尽时又冷的缩成一团,在湿润紧缩舒缓中缠绕着的身体,却赤裸裸的放纵着自己的梦境,昏昏沉沉的梦。
惊涛骇浪还是柔风细雨?一切都无法记忆,只清晰着几个男人,似乎所有和她亲密过的男人都来到了这个梦境,在同一个时刻,在同一个环境,却以各自不同的表情出现,唯独在一个角落的一张面孔,她使了很大的劲都看不到。那个男人一直深深地把头埋着,偶尔会有一声叹息,那来自心灵的叹息让张卉的心一阵阵的痉挛,嗓子眼里充斥着酸楚和克制。她想喊他,可是喊不出声音,感觉自己是不存在的,她在其中却左右不了其中……
张卉尖叫了一声醒来。
又是一身的冷汗,头一样的昏沉,似乎更重了。想起身下床拿些东西来给自己增加些能量,却是一阵阵的犯呕,感觉突然脑部供血不足般的晕眩,赶紧趴在床上,几分钟后才慢慢缓过劲来,那种感觉象是死亡袭击的感觉吗?怎么突然间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只有缥缈。
抬头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中午了,睡了一个上午。手机发着提示音,显示有未接来电,她竟然都没有听到过手机响。熟悉的号码,是欣雨的。一定是John这个家伙已经通风报信了,不然欣雨不会这时候给她电话。正想着门铃响了。
张卉轻飘飘地飘到门前,通过猫眼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欣雨。
“张卉,开门,是我……”
门一打开,这个平时文静淡雅的女人变得慌慌张张的。
“乖,你怎么样了,怎么不打电话喊我?还是John告诉我的。”
“没事的,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的。”
“什么啊,看你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咱们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平时不生病,一感冒最少要躺三天不能起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弄,我请了半天假,下午我陪你。”
那一刻张卉的眼泪忍不住流了,要是以前,她会觉得这个是欣雨最应该做的,谁让她们是死党。可现在呢?她心中隐约着的秘密让自己钻心的痛。
“怎么了,傻家伙。是不是最近恋爱恋傻了,别当我是傻瓜啊?”
“欣雨,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真傻了?我摸摸是不是烧的厉害?我还是先给你弄点吃的,清汤面卧个鸡蛋加点青菜,老样子好不好?”
“欣雨,你听我说,如果哪天我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你一定要明白我是很爱很爱你的,绝不是有意想……”
“完了,完了,你这家伙真是烧糊涂了。不理你了,我做饭去了。”
欣雨,多么美丽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她是男人,也一定会疯狂的爱上她,好好的呵护她。又想起不该在此时想起的男人,那心里似乎刚刚敷上的伤口再次爆裂。
是乔一健,本来她已经放下了的男人,其实他们之间没有开始也谈不上什么放下。只是这个男人曾经占据了自己很大的一部分情感,也许太悠长了和历史有关,也许骨子里她就有种征服的欲望,也许这是爱情,也许她注定要为这个行为付出代价。可现在呢,看着欣雨她仍然会想起他。
倏地在一瞬间,她又想起那个梦境,想起那个她怎么使劲都看不清楚的脸,那一声声震撼她心灵的叹息声,那低埋在胸前的头。
更猛烈的一股痛,痛!此时的她恨不能撕碎自己的思维,清白自己所有的记忆。
头连摇动的力气都没有。
又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欣雨从厨房赶出来跑去开门,口里喊着,“卉,你猜是谁?”
猜,她真的猜不出来了。此时的她真的谁都不想见。因为她的混乱让自己的心彻底被激荡,甚至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了理智,这是因为生病才有的状态吗?她不知道,或许她原本就是个在混沌下苟活的人。
是一健。
最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人,最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男人。
“卉,我刚给一健打电话了,他说中午刚好没事,带点水果过来。”
“你怎么自说自话啊,瞧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毁我啊?”
一健只是在那里微微的笑。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沉稳?如此看不出一点的心的痕迹?
她又想起欣雨临结婚前那个情人节。那个她曾经醉酒的夜晚。
只是个普通的夜晚却因为一个情而显得更加暧昧,张卉见过一篇文字,题目是“情人节恋爱,愚人节分手”,感情在无形中也被炒作了。只是一健约她多少有点惊讶,这个日子是应该属于欣雨和一健,而和她张卉无关的,来以前她甚至觉得是欣雨和一健两个人觉得她一个人孤单想先陪她打发时间。
可一健来了,只有他一个人。
那天的乔一健完全和平时的表情不同,甚至连胡须都没有剃过,这显然不是他的本来风格。
刚坐下,一健就开始说话了。
“张卉,今天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她真的呆傻在那里,足足几分钟的时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在还有几个月婚期的时候这样?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她做错什么了吗?是她哪里暴露自己的思想了吗?是她吗?
“一健,有没有搞错,神经错乱了?今天可是情人节哦,你应该陪欣雨好好去甜蜜的,跑这里来骚扰我的浪漫是不是?我还有约会呢,是不是欣雨搞的恶作剧来整我?”
“张卉,我是认真的。我就想知道这个答案。”
爱和不爱?什么是爱?有标准和界限吗?爱是虚无的,又是无所不在的,有时已经侵略到你的骨髓了,你才发现已经到了晚期。
“不要问这样的傻问题,太高深了。”
“可是我要说,我很爱欣雨,很爱,我爱她的善良,爱她的才华,爱她的美丽,爱她的温柔。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干扰了我的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对你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的心在被你牵扯的生疼,所以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因为爱欣雨,所以我要搞清楚我自己。”
淡淡的酒味,一健喝了酒了。不然他永远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状态。
后来,张卉生硬的回答了一健,一个人离开了酒吧,到了另外一个酒吧。
“面来了,趁热吃。”
欣雨又把她拽回了现实,现实的三个人面对面的床前。
“张卉,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个会。欣雨,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晚上我来接你。”
一健就留下这一句话走了。
却象是投了个石子在本已经平静的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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