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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林/杨传珍:“我诗故我在”的绿蒂

(2009-12-09 19:3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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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詩故我在”的綠蒂

——從《秋光雲影》看綠蒂的精神世界

胡小林  楊傳珍

胡小林:詩人綠蒂是文藝協會的領導人,既是詩人也是官員,屬於“兩栖”人士。在商品拜物教遍及生活各個角落的工商社會,文藝官員的身份是很尷尬的:作為官員,他要組織協調一系列文藝活動,從事一些瑣碎的事務,沒有純藝術家那麼超脫;當他出現在經濟部門的官員面前,又囊中羞澀,沒有大老闆那麼財大氣粗。有經濟實力和組織能力的人,如果沒有文藝創作的成就作根底,得不到同仁們的擁戴,而在創作上成績斐然的人,一旦做了文藝家的公僕,往往被事務拖累,久而久之會淪為純粹的官員。綠蒂先生在擔任文藝協會領導人期間,雖然外部條件不如人意,他卻和同仁們堅守這個陣地,組織了許多有益於臺灣文藝發展的活動,使文協組織名符其實。難能可貴的是,在此期間,他的詩心不老,詩情不減,筆耕不輟,不時有詩集問世。這是值得我們稱道的。

楊傳珍:剛剛出版的《秋光雲影》,是綠蒂先生近兩年詩作的結集。從這四十多首詩作裏,我們窺見了詩人的精神世界,發現綠蒂先生在扮演著稱職文化官員的同時,詩情依然飽滿。

胡小林:從《返鄉》一詩裏,我們讀到了詩人的懷舊之心,從《單薄的寂寞》裏,讀到了詩人的赤子之心,從《山城風雨》裏,讀到了詩人的菩薩之心,從《秋分的兩樣禮物》裏,讀到了詩人對世界的癡心,在《東方假期》裏,讀到了詩人的愛國情懷,在《兩顆紅豆餅》一詩裏,讀到了詩人對大地母親的感恩之情,從《這一生》裏,領略了詩人對天地造化的解讀……

楊傳珍:你這是從意義層面作的價值判斷,綠蒂先生的詩,在詩藝上,也值得稱道。比如《秋光雲影》中的詩句:“霜降已過/為何秋的腳步依然停駐/在這幽靜的山城/蟬嘶斷續孤單/欖樹欲紅未紅/晚霞豔豔燒遍海洋的天空/落葉在納風亭上散了又聚/等待我來收割/這一年最後的秋光雲影”。

胡小林:由這幾句詩,讓我聯想到劉禹錫的《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不同的是,劉禹錫面對秋意而表現出來的樂觀,是胸懷悲憤的大聲疾呼,有自我壯膽的因素,綠蒂先生面對秋光雲影而表現的樂觀,是對大自然五彩繽紛的由衷欣賞,是溶入其中的忘情,他沒有隱藏淡淡的傷感,這正是詩人的誠懇與可愛之處,也是這首詩意蘊豐富的關鍵所在。

楊傳珍:綠蒂先生此前已經出版過《春天紀事》、《夏日山城》,這本詩集取名為《秋光雲影》,自然以書寫詠贊秋天的為主調。我想,這既是詩人出於每本詩集有一個相同基調的考慮,也與詩人的年齡有關。年過花甲的詩人,閱人閱世多了,對年輕人看重的事情,可能覺得很淡,而別人覺得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可能異常在意。面對紛繁的世界,不可把握的神秘人生,他要用良心與理智進行雙重過濾,提煉出自認為珍貴的部分加以守護,用情感進行金妝玉裹,用詩心昇華。所以,他在《因為秋天》一詩裏寫到:“因為秋天/我讚美大地的包容/也真珍愛心中的孤寂/呼吸森林的清新/也聆聽落葉的歎息”。坦然接受自然之秋與人生之秋的光臨。

胡小林:人是精神的存在,更是情義的存在, 從綠蒂先生的許多詩作裏,我們能夠得知他是重情義的人,他為愚溪先生的詩樂寫的《風的故事》,稱讚這是“虛構的真實”,是“從未落幕/永恆的星燦/是原鄉風帆不退的航向”。但是,詩的形象是建立在高度抽象的基礎之上的,沒有抽象就沒有超拔,就沒有普遍性,就不能為他人所接受,因此,綠蒂先生的詩,在塑造具體物象的同時,善於化實為虛,把個人情感昇華為藝術形象。《四個背影》一詩,先寫父親的背影,繼而是愛妻的背影,這兩個背影已經由真善而優美,接下來是似真似幻的詩人背影,這個詩人,既是詩人的自詡,也是所有詩人的縮影。最後,出現了“無法定義的背影”,使這首詩完成了由實到虛的轉換和升騰。

楊傳珍:通感是中國詩歌傳統的瑰寶,可是,隨著直白書寫的大行其道,許多年輕詩人不再追求這種神妙的張力。綠蒂捨不得丟掉它,不時地翻新這種詩藝,像“月光汩汩/淹沒了虛擬的心情”這樣的句子,短短十二個字,卻擁有視覺、聽覺和第六感官才能感受到的審美訊息。

胡小林:詩歌作為一種古老的審美文體,伴隨著人類由童年走到今天,至今仍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究其原因,是這種文體的節儉特色,也就是以最少的文字表達無限豐富的內容。在《記憶之橋》裏,綠蒂先生用記憶中的一座橋作為具象,生髮出無限寬廣的境界,我們可以把這座橋理解為時間之橋,空間之橋,情感之橋,社會之橋。

楊傳珍:我們現在回到開始時的話題:作為官員的綠蒂,為什麼能夠保持詩心永在,詩筆不老?

胡小林:這是由他的心態決定的。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爾認為,人是此在的存在,他在世界中把自己伸展開來,並獻身於和他在一起的這個周圍世界,這意味著個體之我與別人一起存在,共有一個世界,也就是共在。因為共在,此在變成了“人們”,世界變成了“庸常人”的世界,成為非本然的自己。作為官員,綠蒂扮演的是“常人”角色,即非本真的自己。他在展開自己的這一社會角色時,儘管“能夠勝任”這個職務,但是在個人情態上,他並不甘心,經常渴望返回人的本真存在狀態。如何返回?這就是繼續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詩人,在靈魂冒險中沖出庸常生活的遮蔽,以歌聲召喚健全的生命形式。這樣,詩成為拯救個體靈魂的諾亞方舟,詩人坐在上面引吭高歌,返回本真存在的家中,在詩國的殿堂裏,“詩意地棲居”。這樣,他在人情練達的同時,守望著詩的聖土,“我詩故我在”,成就了他的雙重事業。

 

作者簡介

胡小林:山東省棗莊學院副院長,中文系教授,山東省外國文學學會副會長。

楊傳珍:吉林大學文藝學碩士,山東省棗莊學院中文系副教授,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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