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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了一辆的士。
司机递了一张卡片给我:「下次打电话叫我们的车,可以打八折。」
「八折?」我说:「不是有公价的吗?减了犯法的。」
「与其犯法,不可以饿死。」「与其饿死,可以犯法。」
「过海呢?」我问。
他说:「过海也只算单程的隧道费。」
「这么便宜?你们属于甚么公司的?」
「没有公司,」他说:「是自己的组织,现在有手提电话,很方便,你通知我,我通知你,到处都能叫到。」
「你们这个组织有多少辆车?」
「一百多辆。」
「算是一个很庞大的车队了。」我说。
「不止我们。照我知道,现在香港有五个同样的团体。」
「全香港有多少辆的士?」
「在市区中走的有一万多辆。」
「那占的数目也不算很多。」我说:「你们不可公开宣传的呀!怎么让客人知道?」
「一传十,十传百。」他说:「都是靠口碑,对你们男人来讲,八不八折也许不在乎,但是对那些买菜时一毛五分都要讲价的家庭主妇,我们的八折引诱力很大,这些八婆又爱讲电话,很快地便传开去了。」
「打了八折,有钱赚吗?」
「收入比从前更好。」他说:「如果你去赤鱲角机场,打电话给我们,只收两百。市道不好,减价是必然的,只有做官的那些石头脑袋才不许我们用这种方法生存下去。」
我很佩服他们的做法,但又替他们担心。司机大佬好像看得出:「是的,现在已有些团体打七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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