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的人:
王石:
成都早班机飞西昌,驱车大凉山。
翻山越岭,云雾缭绕。
一侧悬崖,车轮打滑,晃晃悠悠摆尾,心悬到了嗓门。
仪表盘顶端摆着一瓶GUCCI汽车香水,瓶盖竟是释迦牟尼镀金塑像。
喃吾阿弥陀佛!
云雾穿行,雾合雾散。
小坝子乡公所,彝族盛装献苞谷酒迎接。
继续赶路,驱车抵山顶村寨的一所小学。所谓小学只是一座50平方米大小的土垒瓦房(中国扶贫基金会捐赠)。教室里几排残破的课桌,二十几位小学生,都系着红领巾,男娃娃居多。一位年龄同我相仿的矮个子男子站在黑板前教其中的两排的孩子念黑板上的拼音,黑板上方正中粉笔大字:天天向上;黑板上方左侧汉字标语:立志成才。
课间,教书的先生告诉,他是唯一的老师,小学毕业就教书,有四十多年了,除了美术,语文算术音乐体育都教。“为什么不教美术?”“不会画画呀。”“我给孩子们上堂美术课吧。”“真的吗?”
语言不通,如何交流?擦去黑板上的拼音,画了张中国地图,标上北京、大凉山、深圳的位置……
窗外飘起小雨。
要求留下过夜,被婉言拒绝。
雨蒙蒙中离开孩子们。
(10/06阴、多云,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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