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晴、薄云、风、热
醒来,一束光透过帐篷布射进来,啊,日出了。
临来新疆前,深圳电视台的洪海告诉,两年前曾在罗布泊湖心处竖立石碑,纪念地质学家陈,托付,在纪念碑前拍照带回。应承了。
湖心曾竖立不下十几块纪念碑,除了一块外,其余都被人为破坏,满地残留的残碑碎石,混杂着锈蚀罐头盒、空啤酒瓶。什么人干得呢?如此野蛮!
08:45出发,温度适中。
行走约一个小时发现远处一块石碑,这么快就到了余纯顺墓地?凑前,赵子充之墓,石碑左上方嵌着这位一生奉献沙漠、罗布泊的老地质工作者的瓷象;墓碑前的盐碱壳上摆放着一束褪色塑料花、两瓷瓶没有开启的白酒,表明不久前有人前来祭奠。
附近还有一块石碑。近前,啊,是洪海提到的,其同陈宗器的女儿陈雅丹一行竖立的纪念陈宗器的石碑。一位研究罗布泊地貌的知名学者,三次进入楼兰进行科学考察,是当时进入楼兰次数最多的自然科学家,还是最早测量孔雀河、塔里木河流量的中国学者,数据详细,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资料。
陈宗器考察期间,发现大片崎岖不平、千奇百怪的地貌,维吾尔语称其“雅尔丹”,被国际地理界正式作为特殊风蚀地貌的专用名称。女儿降生,陈先生取名“雅丹”,足见科学家对罗布泊的眷恋。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继续赶路。
一望无际的龟裂盐碱地,干裂开口,一块块翘起。露出的盐粒结晶剔透发亮。
一只碾死的沙鼠,说明即使表面死亡的盐碱湖底仍有生命顽强的生活着。
温度在明显上升,头有些发晕,双脚被不平硬面盐碱地硌得生疼,步伐减慢下来,两位科学家渐行渐远;老余顽强的跟在后面,腿一瘸一拐。
“老余,你的腿怎么了?”
“受过伤,好像发作了,每走一步如针扎般疼痛。”
路上躺着一只已经脱水的死麻雀。
瞅着麻雀的残骸有些迷惑:方圆数千平方公里,这只麻雀怎么飞到湖心的?如果不是搭乘探险者的顺风车的话,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这只麻雀飞到这儿的动机是自杀!
眼前一块断裂钢板,汽车上用的减震钢板,想必是更换新钢板时废弃的。抬腿迈了过去,走了两步停下来,想了想,转身往回走,拾起锈迹斑斑的钢板,掂掂份量有4公斤,放进了背囊里。在新疆当兵的时候,曾用废弃的钢板打造过一把锋利的匕首,还用戈壁的彩石镶嵌在匕首柄上,防生锈还特意涂了一层黄油。三十五年弹指,匕首早已没了踪影。啊,想起尼采的一句警句:“锋利还不行,锈也很必要!人们会喋喋不休:‘他还太年轻!’”
继续上路。老余已远远落在了后面。
冉冉晃动的空气,热浪难挡!
气温上升三度:
灾难的核心将是南美洲的亚马逊热带雨林。占地100万平方公里的热带雨林将频频遭遇火灾。
南部非洲和美国西部开始出现更大面积的沙漠,上千万从事农牧业的人被迫离乡背井。在南亚次大陆,印度河水开始下跌,印巴因为抢水而爆发新的冲突乃至战争。欧洲大陆和英国,夏季干旱与冬天极冷相伴,一些低海拔的沿岸地区被海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