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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记录下的美
——读余子愚《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诗集有感
文/马万里
那是去看秋叶的下午,张艳庭转交给我一个包裹。说是余子愚寄给我的,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就看到了《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这本诗集。
诗集的封面既简单、又干净,是很纯粹的那种,一下子就让我想起那张青春的脸。
和子愚认识于2008年的第一届中原青春诗会上,之前也偶而在绿风论坛上读过他的诗,是很喜欢读的那种。第一届中原青春诗会是在焦作举办的,头天下午洛阳的余子愚和安阳的丁东亚,周涛,济源的王鸿斐等先期抵焦,按说这都是一些80后诗人搞的活动,我本不应该参加的,但在焦作这帮年轻诗人热情相邀下,于是我也和他们一起主办了首届中原青春诗会。当晚我们在诗人刘良伟家为大家举行接风晚宴,余子愚一见面就喊我姐姐,那时心头一热就把他们一帮孩子认作兄弟了。写诗的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距离感陌生感。余子愚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真诚,质朴,执著,干练,一看就是那种能干大事的人。诗会结束后,我们便有了联系,有了牵挂!
这本诗集,我是揣在心口带回家的,并非说它有多贵重,而是能感到一种情义,一种信任。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床头,每天晚上我都要轻声读几首,有时早上一觉醒来也会翻一翻,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想说几句的冲动,我是想把它熟记在心的,其实我下过很多次笔,想有义务有责任为自家兄弟写些什么的,但要对一位诗人的作品发表议论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哪怕只有三言两语,也要尽可能读懂诗人所有作品,还要读尽可能多的作品,以求准确的坐标定位,我想这是一位朋友,一位姐姐必须做到的。这本诗集不能说是全都是字字珠玑,但确是他无数个白昼和黑夜心灵的悸动,是他灵魂开出的花朵。他的诗多是短章,有很多可称为绝句,多为内心的涌现,和亲身的体验,是那种偶然性和爆发性状态下的创作,对于诗与生命,他是爱诗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余子愚出生于农村,种过田,收过麦子,跟父亲进城卖过西瓜,所以他能感知到劳动的艰辛,正是这种苦难赋予了他生命中的的坚韧和早熟,他在洛阳师范学院毕业后,四处为找工作奔走,他去广东东莞打过工,多苦多累都不吭一声,所以他的诗也就有了更强劲的生命力。
《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这首诗就是他在广东打工时写的:“我行走在南国的小城/从万江到东城/一次次从城市的中心穿过/我看见道旁的树/园中的花/那些蹒跚学步的孩子/都是美好的/我坐在城巴上/常常痴迷于这些景致/我不能开口/我不想让树叶落下/花瓣凋零/那些孩子跑步穿过马路/我默默注视/沉浸在一个人的幸福中/不能自拔/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我知道当时的诗人是干着很重的出力活,在异地他乡忍受无边的孤独和寂寞的,甚至有时连饭都吃不饱,愈是苦难愈能激发诗人心底的爱,正因为他的寂寞,诗人常常从城市中心穿过,他想让那种繁华和热闹进入自己的内心吗?诚然不是,他看到的是那站立的树,园中的花,蹒跚学步的孩子,他的眼里全是美好,所以诗人不准备开口,他怕一开口树叶就会落下,花瓣就会凋零,所以他要维护那些美好,即便不能自拔也不会轻易说出,所以诗人才把它记在诗里。虽然现在是一个金钱至上的时代,但美还是有的,还是到处呈现的,大自然的美,爱情的美,生活的美,所以他就会为美而写,为美而鼓与呼,这是每个诗人的良心使然。在写诗中活着,快乐着,过瘾着把写作当作安身立命之所,这也是诗人的本事。诗的内核始终是火,所以发散出来的到处都是激情。
再读他的《清醒记》:“我认识你,你不一定认识我/我们的距离越近,越陌生/深夜醒来,我常常想/我是谁?谁是我?/那么多人排队站在我面前/拖着黑色的影子/他们是我曾经的名字/愚者先生 余一人 清水居士 余子愚/我曾幻想用文字记录生活/写个人简史/保留世界的真实/一个声音在深夜呼喊——/痴心妄想/从此我走向清醒。”我认识你,你不一定认识我,诗人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属于自己的诸多名字听的,这样的句子作为起句,很能吸引住读者往下看,距离越近越陌生,可以说是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间的距离,亦可认为是真名字和笔名之间的距离可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呢?诗人是想写下个人简史的,却得到痴心妄想的结论,所以越是想留下什么,越是痴心妄想,即便是这样,但诗人还是要继续写下去,那种声音可能成为鞭策,成为动力,痴心妄想也还是要想的,还是不能断的。清醒也可理解更为执著的程度。
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所以就用文字记录美丽吧!
2011年新春马万里于焦作西园
(谢谢子愚,谢谢您寄给我的诗集,让我又一次想起我们昔日的友情。相信您会越写越好,期待着能写出更多更令人欣喜的作品。)
简介:马万里,女,原名马朝霞。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河南省焦作市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2002年起先后在《诗刊》《诗神》等多家报刊发表诗歌和散文等。2007年参加由《诗刊》社主办的青春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