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露,梦中的一颗朝露
沈东子
梦想如孤单的燕子,会在落雨的间歇急速闪过。你有时会想,为什么但丁有贝娅特丽齐,贝多芬有“不朽的恋人”,巴尔扎克有心爱的“乌克兰黑眼睛”?是他们运气好,碰上的女人真的出色?还是那些女人运气好,碰上他们后被点拨成了出色的女人?
后来你明白了,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因为他们需要她们,需要一个贝娅特丽齐,一个“不朽的恋人”,或者一双“乌克兰黑眼睛”,就像你年轻时需要一个梦一样。
世上许多美丽的东西,都出自心灵的需要,别看西方人那么傲气,他们也会绝望,绝望时也会想到东方,所以庞德向往唐诗,金斯伯格喜欢禅宗,博尔赫斯憧憬孟加拉虎,布莱希特执导《四川好人》,他们真的相信那些东方的东西吗?未必。但是他们需要相信,人总得相信一点什么,活着才有意思。
我相信梦露是美丽的,烂漫的,妖娆的,天真的,至少30岁以前是这样,至于有人说她有胸无脑,那有怎样?她有胸就可以了,要那么多脑干吗,这世界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为何不可以天真一些,做风中的云雀?因为懂得欣赏她的男人,会有脑,比如阿瑟·米勒。她有的,男人没有,男人有的,她没有,这样的搭配,已属完美。波伏娃有脑吧,可波伏娃并不幸福。
对女人最美丽的想象,莫过于那位满脸胡须的俄罗斯老头托尔斯泰了——长胡须的男人,对女人总是心怀宽厚和温存,在《安娜·卡列尼娜》一书中,这老头把女人对爱情的渴望,描写到了极致,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女人,都相信自己一生最大的不幸,是没有找到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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