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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甚至连信都不写了。除了一两句关于工作的信件。不抒情了。也不表达了。虽然微博仿佛时刻在线,
但那种表达不是文学性的,没有黑夜,也没有沉默。
如果我长时间不出现,那至少说明我一定没有在写作,当然也没有在恋爱。我的心一定散乱在某处,或者有情绪问题,或者正在有麻烦,只是我一定会挺过这一切,并且最终再次出现在这个爱的花园。因为有你们。
我也一直在想着要跟你们汇报我的情况。
我的状态和生活(我所处的时间和空间)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支持我继续写作了。我和写作之间隔着巨大的黑夜和沉默。我也在想做一些写作以外的但仍然非常有意思的书,毕竟我曾经那么多年有出版的困难,而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出版了我还是很想多做各种试验的。但是每次我以为自己在往后退一步时事实上对于整个中国的现实我还是个陌生人并且还是往前了很多步。不过我不抱怨,这样其实更好,迫使我们回到真正自己的内心生活,其他一切随缘。只是,这样的纠结和领悟真的会花去很多时间。
在其他方面,除了我继续比较散漫并不专注严格按照步骤修行以外(诸多恶习),在修理我的心方面我还是进步了一点点。心脏小王的状况比以前好很多,但是据一位老大夫说:你已经脱俗了但是你没有超凡,所以你到处都堵住了。哈哈,我知道,我的心依然散乱,虽然比以前好很多。
这些日子跟兔比做了两个网站,大家可以关注。
其中瑷玲基金会我主要负责18空间,art house和支持偏远地区贫困儿童教育,这真的让我非常开心。
还有两个可拍放生的淘宝店
前段时间开始的“中国社交网络项目”的出版碰到了问题。书商不在乎“在网络中人人都可以是名人”这一概念,也不在乎“记录非常重要(因为网络沟通过于发达实际上我们开始失去生活并且必须找到方法来对抗遗忘)。抱怨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正在设计www.thechinesesocialnetwork.com,我们的沟通也依然在继续。
我通常都是这样跟人介绍这个“项目”:......有一天,我突然在我的所有社交网络页面登出一封邀请信,任何看见这封信的人如果想被我采访并且想出现在我的书里都可以报名,他们报名以后我发给他们四十多个问题,大都关于生活细节的,也会突然有一两个抽象严肃的问题比如你觉得爱情充满痛苦吗之类的,他们回答问题以后我跟他们约会在MSN上聊天,密码是“我们不是那么随便的”,就是说在他们加了我的地址后他们在自己的名字后加一个后缀,我就可以找到他们跟他们聊天,并出版所有的聊天记录,同时我们(我和兔比)还要求他们发给我们他们生活中的细节的照片,比如他们睡过的床,他们吃的饭,他们的电脑。然后,有一天我突然把邀请信从所有的我的社交网络页面拿掉,项目不再接收报名,除非是经由已参加的人的推荐......
几乎每一个听我这样说的人都喜欢我们的这个正在进行中的“项目”。
难道还有比“社交网络”更有意思的话题吗现在?它包括了一切。
感谢所有参加和关注我们这个项目的朋友们。真的感恩你们喜欢我的想法。爱一旦开始,无法结束。我们只可以更好更纯粹。
对了,还有谷歌的官司,由于不想让这件事情牵扯进政治所以一直非常低调,官司在进行中。还是那句话,谷歌是伟大的,但谷歌不是完美的。
还有,我收留了一只流浪猫,她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所有深藏着的问题。前几天听朋友说一位朋友总是在阁楼上画画,有一次他终于下楼了他女儿看见他非常高兴但他却说:我在做大事情。当时我就说,啊,这不就是我和我的猫吗?
没有什么是大事情,除了把我们的心带会正确的位置。但暂时地,我还是那句承诺,我一定会继续完善我的状态,你们一定会看到我的新作品,也一定会继续”与忧郁的明天升上天空“。对于我来说,文学和艺术什么的就像是佛教的孩子,佛教带着我的文学和艺术,在打开所有感知的大门和寻找真理的路上走到后面我需要佛教来打破真正的界限,我需要找到我那柔软的没有偏见的心,并且把心献给这个世界。这是我的想法。
对了,还有爱情。我贴一篇给情人节特刊写的文章出来吧。祝福我们所有的人心中都充满柔软的和平。
多年以前,我号召没有情人的朋友在情人节去俱乐部跳舞时都穿白色的上衣,我们的口号是:我们不是那么随便的。这个口号后来被我用作所有50个人以内的艺术派对进门密码。而你们想不到就在此时此地我隔壁传出的声音大到我不得不打开音乐,慌忙之中我选了莫扎特,但显然盖不住,接着我选了收音机头的High
and Dry,很快听回我的Chris
Herbert,而现在我正在听莫杂特的《安魂曲》,这一切加在一起没有15分钟。如果有人问我性是什么?我会说那是一个过于抽象的问题。性就像是某种乡村生活,有时会带来一个关于爱的创意。对大部分的人尤其是男人来说性可能很重要,但性不是真相。
而我和我的女朋友及gay朋友们经常会犯的一个错误就是会把性爱活动中对方的一句话或一个细节牢牢记住,我们会对朋友说:我们恋爱了!我会对朋友说:在我遇到他以前,我很傻。爱情是爱着自己的一个游戏。我们感受了关于对方的各种幻相同时经历了一切情绪。(楼下此时肯定在抽烟,烟味居然传到我房间里。我感到一阵恶心。而我以前是抽很多烟的。)
在最初的时候,爱情就像是一面燃烧的镜子让我们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存在。就像纯粹的文学,有黑夜,也有沉默。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当然是学生,我至今记得他长长的睫毛。我第一个“爱上”的男孩是一个“坏孩子”,他写给别的女孩的情书被我收藏,那里的诗在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是一首叫《忘尽心中情》的歌词。他们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爱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最完整的爱情故事只出现在我的小说里。 在恋爱中的那颗心时刻听到的是一种渴望的声音,那种渴望绝不是单纯地希望对方好与快乐。而爱应该很大的,起码像飞机场那么大,而爱情太小,小得无法同时放下两颗心。
刚才我出去看了一下我的猫,有人说今生自己的猫就是前世的情人,如果我今生的猫曾是我的情人,那我今生的猫的前世到底做了什么今世成了我的猫每天吃那么难吃的食物?
其实,所谓爱情可能就是我碰见了一个跟我有缘分的男孩。所谓的缘分,比如说,我们可能是前世认识的,前世可能我根本也不是个女的,或者我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动物,而那个男孩也非常有可能跟我是仇人。我们有前世,前世的前世。也许我曾伤害过那个男孩,或者那个男孩曾伤害过我。总之,我们之间还有债没还清,所以我们今世见到,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似曾相似而又陌生的感觉,我的身体想要和他的身体在一起。 我们总是试图以梦想中最美丽的方式,来总结我们的生活与围绕着我们的世界。所以,爱情是一种虚构。
其实,我只爱我的朋友,我从未爱过任何“爱人”。我对男人所有的好都是为了跟那个男人所代表的概念产生关系。爱情和狂热的青春在我这里一直都只是因为我的虚荣。
其实,我只是曾经试图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与男人亲密的方式,对我来说,爱情是一些美妙的药水,在一个长长的黑色的白天之后。
其实,我最爱的男人都是我的兄弟,当我问什么是Diva时他可以立刻写出几十个Diva的名字而我的名字也排在其中。他们的爱可以甜蜜得像婴儿奶粉里的糖,但是我们必须跟自己所热爱的事物,或者我们的梦想保持距离,我不能表达,或者考验对方,因为触摸到梦,梦就会消失。而触摸到物体,物体将填满我们的感官。
在这个世界上,仅仅英雄时代才存在爱情。当上帝和女神相爱的时候,在那些日子里,仰慕来自匆匆一瞥,快乐随仰慕而来。
还有一种爱情,是互相报恩的关系,或者有着共同的利他事业。我相信这种爱情的存在。
如果命运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碰到一个跟我有特殊缘分的人,如果他也想跟我在一起,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创造出一些新的爱情概念。我保证不会再像从前那么傻,因为爱只应该有一种,爱应该很大,起码像飞机场那么大。
也许我们都需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让自己变成孩子,而爱情其实就像是一个孩子爱着另一个孩子。
(为《周末画报》情人节特刊写的小稿子,拿到杂志看到文章的最后一行时突然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