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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禧小说《大铁锤》新编:谢文东

(2011-06-10 07: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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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大铁锤

古典笔记小说

魏禧

校园

分类: 临风听竹韵,信笔写人生

    

             魏禧小说《大铁锤》新编:谢文东

     笔者注:从少年时即喜爱魏禧文字,短短几百字间,尺水兴波,极尽渲染之能事,结尾一战尽显大铁锤豪侠本色。而其文词简略,尚有大空间可以驰骋想象,故不揣愚陋,试作文一篇,贻笑方家,惭愧惭愧!

   

     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萧秋雨还禁不住热血沸腾!
    十年前,萧秋雨去河南洛阳聚贤庄找同乡高飞
    高飞在萧秋雨家乡可是个名人。有一年家乡闹灾荒,很多人家没有米下锅,高飞回家,带回来一百斤大米。高家的所有亲戚,附近的男男女女全都涌到高家来。高飞看着这一百来双大大小小的眼睛,充满渴望的眼睛,只能打开米袋,一一分发。最后剩下留给母亲的,只剩下五六斤碎米了。虽然母亲一再说没事,掺和点野菜,也能吃一个月。可是高飞怎么忍心。于是高飞夜入县城,一夜之间连盗县城首富陈东坡家,得到白银千两,到邻县购得一船万余斤大米,分发给众乡民。等到捕快找到高家,高飞早带着母亲远走河南。大家都说,高飞怀揣千两白银,从五六丈高的陈家堡跃下,在淡淡的月色之中,犹如雄鹰展翅,凌空飞翔,于是博得了“侠盗高飞”的美名。
    那一年高飞十五岁。
    高飞十二岁来到聚贤庄,聚贤庄主白啸天,是河南武林盟主,手下门徒三百余人,手中一柄长生剑,纵横武林二十年,罕有敌手。高飞拜师八年,肯吃苦,能出力,而今隐然是聚贤庄年青一辈的翘楚,深得白啸天喜爱。

      
   高飞和萧秋雨言谈甚欢,一会便引去大厅拜见师父。聚贤堂宏阔轩敞,屋顶足有三丈高,十余丈深,两排座椅上满是三山五岳的豪杰。见到高飞,大家点头而笑,高飞小步前进,禀报师父有同乡老友拜见。白啸天正和前排的一位白须老者聊天,摆摆手,于是高飞侧身站在一边等候。
   等了许久,白啸天回头对高飞说:高飞,拜见许大侠。高飞忙打躬作揖,说:可是河北临风一剑许中行大侠?白啸天说:正是。许老在河北掌舵四十年,天下人都敬重他啊。当年关中七虎横行关外,许老孤身独闯虎穴,连杀七虎,全身而退。”许中行手捋白须,笑了,说:“都是少年往事了,现在不行了,老了。”白啸天说:“许老谦虚了,您龙马精神,老当益壮啊。”又回身对高飞说:“飞儿,你刚说有谁想见我?”高飞忙躬身回答。
   高飞引萧秋雨前来。

    拜见之后,萧秋雨环视大厅,见大厅上端坐着百十位汉子,一些人身后还有弟子侍立,大厅上人虽多,却寂静无声,只有中间的白啸天在和许中行说话,声音很低,时不时两人发出大笑。满堂豪杰都肃穆倾听,唯有廊下的一位的汉子自顾自的喝酒。这汉子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中等,一双手却奇大,一手提着酒瓮,一手却按着剑柄。这柄剑很奇特,一般佩剑都是剑身三尺,剑宽三指,重七斤左右,而这柄剑却足有六尺,宽六指有余,重量当在三十斤以上,且剑身发暗,不似一般铁剑。一根铁链连接剑柄,缠绕在手臂腰间。汉子没有座位,就在廊下地上叉开腿坐着,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
    萧秋雨问高飞此人为谁,高飞摇头,说:“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汉子,一柄大剑从不离手。见人也爱理不理的,一点不知上下尊卑。要不是顾及颜面,师父早下令赶走他了。”

   午饭时间了,聚贤庄的饭厅也气派非常,一个宽两丈,长三十丈的大长桌,足可坐下百十人。白啸天却不在饭厅吃饭,自和几位有名望的大侠去雅室宴饮了。酒菜上来了,大家互相推让,谁也不肯上座,那持大剑汉子一屁股做到当中,伸手拿起一个猪腿就啃了起来。大家都很气愤,议论纷纷,不过师父们都不在身边,大家搞不清楚这汉子的来历,倒也没人发难。大家按各自师父的名望武艺依次坐下。一会儿高飞领头,大家纷纷起身,举起酒杯,互相敬酒,说着一些客气话。而那持大剑的汉子屁股也不抬一下,埋首盘中,仿佛满座群雄也不如眼前的猪腿值得看重。
    高飞很生气,叫来几个师弟,要把那人赶出去。
    几个师弟入门不久,见师兄吩咐,纷纷上前,拉手拽脚。也不见那汉子如何动作,几位师弟竟然就哎呦呦摔倒一丈来远。饭厅之上顿时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看汉子,看看高飞。高飞满脸羞愤,就想上前,被萧秋雨拉住。萧秋雨说:“高兄等会,我去试试。”高飞很愕然,这萧秋雨文质彬彬,从没有听说有习武啊?”
    萧秋雨端着一杯酒走上前,说:“兄台你好,这一手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好高明啊。”
    那汉子哈哈一笑,说:“没想到这里还有识货的人,嗯,值得和你喝一杯。”
    萧秋雨说:“我见识浅陋,不知道兄台这柄可是剑中神器巨阙剑?”
    那汉子一愣,转而大笑:“不错不错,这位小兄弟眼毒,应该和你喝十碗,你可敢来?”
    萧秋雨一笑,说:“兄台豪气干云,我勉力相陪。”
    那汉子大呼拿碗来,一排二十个碗,汉子一口一碗,十碗下去肚子涨的滚圆。汉子大笑:“小兄弟,今年是我三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了。好好好。”
    于是起身出门而去。大笑声中,众人都觉耳鼓欲裂。
    白啸天从内厅出来,说:“飞儿,何人大笑?”高飞躬身禀报:“就是那个手持大剑之人。”白啸天皱眉不语。又见桌上一排二十个大腕。高飞忙说:“刚我同乡萧兄和那汉子喝酒来着。”白啸天说:“那姓萧的也喝了十碗。”高飞有些得意,说:“是啊,看不出来,我老乡不错。”白啸天一瞪眼,说:“糊涂!飞儿,你同乡也不是凡人哪。”
    萧秋雨望着出门而去的持剑汉子,感叹:“此人真豪杰,不知何时能够再会。”
    待众人散后,高飞叫下人收拾桌子,见到萧秋雨站立的地方满是酒水,很奇怪,刚明明看到萧秋雨把十碗酒喝下肚子啊。

    晚上众人睡觉。
    萧秋雨被安排在三等客房。白啸天吩咐高飞来打探消息,看能不能问出萧秋雨的师承。这个房间有三张床。萧秋雨和高飞各自一张,靠窗一张空着。被子里还有这浓浓的酒气。萧秋雨问:“那张床是谁睡呢?”高飞说:“就是那个怪人。这人神出鬼没的,经常半夜不见人。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走。”
    凌晨两点来钟,萧秋雨听到一些声响,开眼一看,那大剑汉子已经躺在床上酣睡,呼噜声震天响。高飞被吵醒了。高飞低声唤着:“萧兄,你可看到这人怎么进来的?”萧秋雨装睡不语。高飞自语:“明明我都反锁了门窗啊。”高飞烦躁的不行,后来实在熬不住,昏昏睡去。早上卯时一开眼,靠窗那床空空如也,门窗依旧反锁。不过看被子的痕迹,人明明来过。
    高飞唤起萧秋雨,说给萧秋雨听。萧秋雨笑一笑,不多说什么。

 

    又一天的晚上,高飞和萧秋雨在聚贤庄的后堂。这个时候萧秋雨已经住进了头等客房,和各位成名大侠同等级了。同坐的还有许大侠等三四人。大家都在聊着一些往事,偶尔传来阵阵大笑,气氛很是融洽。
    忽然,大厅的门开了,持剑汉子走了进来。大家都停住说话。白啸天脸有怒色,说:“壮士夜闯内堂有何贵干?”
    持剑汉子抱个拳,说:“打扰白庄主这么久了。现在我要走了,特来辞行。”看到萧秋雨,说:“萧老弟也在啊。”
    白啸天说:“壮士在我庄上也吃喝月余了,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持剑汉子说:“四海漂泊之人,无名无姓。”
    白啸天哼一声,不说话。
    许中行捋捋胡须,说:“年轻人,好不懂礼。白大侠心怀宽广,不和你计较。老夫年纪也大了。要是在三十年前,你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持剑汉字哈哈大笑,说:“许老头又来倚老卖老了,杀了几个毛贼,卖弄了一辈子。”
    许中行一拍桌子,喝到:“你!……”
    白啸天闷声喝到:“好你个汉子,这么不知尊卑上下!”
    持剑汉子说:“什么尊卑上下,武林之中,不论年纪大小,不论地位高低,不论财货多少!只论能不能打赢我掌中巨阙剑!本来听闻白啸天是当世豪杰,不料也是沽名钓誉之辈。满座所谓豪杰,我看都是庸碌之辈——呃,只有这位萧兄弟算是位人物!”
    满足哗然,一些随侍弟子更是拔剑出鞘,想要上前,却被师长喝住。大家纷纷看着萧秋雨,萧秋雨不禁红脸。
    白啸天大声说:“想我白啸天成名三十年,纵横武林无敌手,本来不想和你这无名鼠辈交手,现在看来不教训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持剑汉字大笑:“行啊,想和某家打架的就跟我来!”一扭身,嗖的一下,像离弦之箭,急射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白啸天,许中行,萧秋雨以及众人纷纷出门。


    大家一路狂奔,一些人渐渐跟不上,放弃了,等到追到三十里外的一座高坡,只剩下白啸天、许中行、萧秋雨三人了。

    今夜皓月当空,月色如银。高坡下一处空旷之地,那汉子持剑独立。见到萧秋雨三人到了,点头示意,说:“萧老弟暂且歇息,今夜我约恶人谷一战。若战后白庄主,许老头还有兴趣,我一定奉陪!”
    白啸天本想上前,一听恶人谷中人会来,便止住了。三人找了个隐蔽处躲下。
    那汉子忽仰天长啸,声音如龙吟虎啸,直传百里。白啸天心口怦怦乱跳,头脑竟也有些发晕,再看许中行,嘴边竟然有鲜血渗出,而一边萧秋雨凝神俯视,浑然不觉。
    长啸未歇,一阵阵狂呼声混杂着马蹄声,兵器交碰声呼啸而至。一瞬间,一大群人已经围住那汉子。这些人个个黑衣蒙面,飘动的衣角之下一个骷髅头,白骨生生,很是吓人。恶人谷在江湖之间成名已久,也不知何时成立,有那些人物。只知道全天下一共三十六堂,每位堂主都是雄霸一方的豪杰之士,个个武艺精绝。数一数眼前人数,竟然是恶人谷全体到场!
    白啸天心下暗惊,这汉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惹得恶人谷全谷出动追杀。当初自己师父行走滇外,得罪恶人谷,被一少年恶人追杀,交手百余招,被削下一臂,发誓终生不再进入云南,才允放回。自己现在功力或许不次于师父当年,但恶人谷的威名,也从此在白啸天心中留下烙印。

   众恶人包围住那汉子,那汉子昂然而立。

    为首恶人说:好汉,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为何处处为难我恶人谷?
    那汉子说:“你恶人谷藏污纳垢,尽是些江洋大盗,官府鹰犬。想天下人管天下事,以前尽是你恶人谷欺压良善,现在也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害怕的滋味!”
    为首恶人说:“好大的口气,想你不过是侥幸挑了几处分堂,怎敢如此蔑视我恶人谷。”
    那汉子说:“这半年来,我每到一处你们那鸟分堂,就会留下一些记号,准备你们赖账。好好好,那我就送点礼物给你们瞧瞧。”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随手扔来。为首恶人看包裹来势带风,运气伸手。包是接住了,可马竟压的一趔趄。拆包一看,竟然是大大小小二十多只耳朵。
    那汉子说:“我每到一处,都割下为首的一只耳朵,现在一并奉还。你们慢慢数数,可有遗失?”
    众恶人群情激奋,都叫嚷着,杀死他,杀死他!
    众人纵马围绕那汉子转动起来,等待时机突进。
    那汉子仰首看月,明月皎皎,汉子大声说:“萧兄弟,今夜月亮真圆啊?”
    众恶人吃惊,难道还有帮手,看看四周,却一人也无。

    突然,一人手持长枪突刺。那长枪有一丈三尺,浑身精钢打造,枪头不知道饮了多少豪杰之血。一刺之间,隐然罩住那汉子上中下三路,任汉子如何腾挪,也无法逃过一劫。白啸天低声说:“许老,你看那枪!”
    许中行说:“山西月影追魂枪!司马老弟什么时候加入了恶人谷?”
    司马英和白啸天并称江北双雄,武艺出众,白啸天心中也自愧不如。在许中行六十大寿的时候,两人同去拜贺。挨不住众弟子怂恿,自己也不忿三十出头的司马英和自己并立,说好为许老贺寿献艺,白啸天和司马英切磋了一下武艺。两人只过了一招,但一招之间,高下立判。白啸天大喝一声,长剑刺出,司马英身形摆动处如闪电掠过。白啸天一剑刺破司马英袖子,司马英的长枪却挑落白啸天胸口的纽扣。众弟子没看到纽扣掉落,只看到师父剑刺司马英袖子,都纷纷喝彩。只有许中行看着白啸天叹了口气。
     白啸天从此再不提江北双雄之事。
     白啸天本嫉恨司马英,巴不得司马英早死,可此时却暗自希望司马英获胜。
     但见那汉子爆和:“着!”侧身让过司马英,手中长剑挥出,劈砍之间隐然有雷霆之声。巨阙到处,连人带马劈为两半。连那柄精钢打造的月影追魂枪也断为两半。


    众恶人不退反进,呼喝之声此起彼伏。刀光闪耀,剑影重重,三十来人你退我往,车轮大战。
    那汉子早已解下腰间铁链,右手持巨阙剑,左手持铁链,一柄沉重的巨阙,被汉子舞动的仿佛有如长龙,忽远忽近,忽上忽下,在众恶人头颅之间盘旋。
    那漫天飞舞的血啊!……

    一个时辰之后,三十六人全部倒下。那汉子也身中数十处伤,早已分不清哪里是自己的血,哪里是恶人的血。看着满地尸体,汉子哈哈大笑:“痛快啊痛快!”
    萧秋雨挺身跃下,说:“兄长好功夫!”
    那汉子笑:“不算什么,不过很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又高呼,“——那白庄主,许老头,要比试可就趁现在啦。”
    白啸天和许中行两腿发抖,哪里还敢露头。
    汉子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说:“兄弟,有缘再会!”一纵马已经翻过了山坡。
    风中传来那汉子豪迈的笑声:“杀不尽仇人头,喝不尽仇人血……”
    萧秋雨几步跃上山梁,高呼:“兄长尊姓大名——”
    马蹄得得,那汉子身影渐渐融入月夜,可那句话刺破苍穹,一字字传来:
      
“谢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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