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6年前的今天(9月3日),傅雷夫妇在自己家中自缢。一个令人难过的细节是,为了防止踢倒板凳的声音吵醒邻居,他们事先在地面铺上了棉被。我刚才把自己的书架上的几本傅雷著作找了出来,其中面上左边的《傅雷家书》是我最早购入的,三联书店的第一版,也是我阅读得最多,对我影响颇深的一本书。后来三联出了《傅雷家书》的增补本,我再次购入。其余还有《傅雷文集》、《我听傅雷讲艺术》等书,不过都觉得出得比较糙,最愿意顺手拿来读一下的,仍然是第一版的《傅雷家书》。
傅雷对古典音乐的喜好和诠释从不人云亦云,在那个与西方音乐交流甚少的时代,他的见解显得特别有“范儿”。比如他对亨德尔的评价居然比巴赫还高,认为他的那种豪华的诗意最接近古希腊精神,而且“从来不流于庸俗,他表现率直、坦白、又高傲又堂皇,差不多在生理上达到一种狂喜与忘我的境界”。国内至今仍然是抬巴赫压亨德尔的观点占着主流,谁如果持有傅雷一样的看法,就得格外小心被人拍砖。我有时特别愿意从这个角度去看一些特立独行的人,就是他的“范儿”足不足够为他的思想撑起一个保护伞。
题外话,我家90后今年考取了中山大学的生物工程专业。我说迈过了应试教育的最大一道坎后,应该发展一下自己的爱好了,别把自己整得那么无趣。他说想组一个自己的乐队,玩一点校园原创音乐。我觉得这是个好的想法,玩成啥样不是重点,重点是音乐的“范儿”可以罩着你很久。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