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在卢加诺的郊区,突然看到了这样的楼房,感觉非常亲切。这不就是曾经在国内非常流行的筒子楼或者大板房吗?这个环境让人以为是到了国内某个大院或者厂区宿舍,结构、色彩如出一辙,同样地用冬青围成绿篱,铁网划地为牢,就连地上种的草也仿佛是给高音喇叭唱蔫了。
陪同我们的导游彼特看我对这种楼好奇,有些不理解。他认为这楼确实不够好看,它们大多是二战后建的,那会大家都在过紧日子,想把楼再盖得跟中世纪一样考究是不太可能了,原则上尽量从简,于是这样低成本的筒子楼就兴起了,不光是瑞士有,欧洲很多国家都盖过。
我还以为是在苏联老大哥的指导下咱妈特有的一项专利呢。
从观赏性来说这种楼确实没啥看头,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你住过就知道,它对人际关系的聚合有着天然优势。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既零碎又冗实,还会有一点富余去张罗别人的事。那种琐事里的巧妙,你没有住过是体会不到的,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如果你住过,那就更不用跟你说了,只需要回忆一下从它那里离开,要搬往新家那一天的心情,你就会明白那种舍惜是划了个时代的,以后你再搬家,也只是日子的变化,决不会再将一个转折的坐标印在内心。
正是这点,多少拉近了我与卢加诺的距离。之前的这么多天,我一直都在远观瑞士,觉得它过于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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