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在读林白的《致一九七五》,是随心所欲式的阅读,随便点击到哪就读哪一段(没买书,网上有免费的)。
语言还是她一贯的风格,如果说有变化,就是越写越随意,一个事儿说一半就扔一边去了。有的根本就不是事儿,也当事儿来说,特事儿妈的那种。这样挺好,因为我也不太关心她到底想说什么,只是对她的絮叨劲有点兴趣。女人絮叨的时候最容易出彩。
记得有一年她在桂林的机场转机,给我打电话(那时还没手机),就说了一句:我这电话挺贵的,你给我打过来吧,电话号码是……
我总觉得她心里一直存在着生存的恐慌,这种恐慌影响到了她的写作,所以她的作品里有股怨气,但是被许多评论家给解读成鬼气了。其实就是没着没落的一块心病。这几年她给方方弄去湖北当专业作家后,怨气没了,东西就写得越发“飘”了,挺好的。凡是朋友,我总是关心他们的生存状态比关心他们的作品要多一些。从她的《致一九七五》,我能感觉到她近来心情愉快,压力释放。
有读者留言,问从这样的小说里能得到什么?当然是什么也得不到。想得到什么的读者应该去读陆天明。
89年在南宁,杨克的家里,她和我们谈情感问题。可能我的分析过于一针见血,我说那个男的对她肯定充满了谎言。她心慌慌地下了楼,在一棵树下说,她头晕,需要靠一会。然后就靠在那棵树上。
她靠在树上的时候,我在想爱情之路对于这个林白,要比文学之路漫长得多啊。
也不知那棵树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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