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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瞎损 |
赵丽华骂起了洛夫,而且是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地戳着洛夫额头的那种骂法,骂得唾沫四溅,口牙乱蹦,大风起兮,尘土飞扬。赵丽华的开骂,纯粹是因为洛夫的找骂,这个老朽觉着自己才是诗界正宗,就跑到大陆来说了不少蠢话,当然,也捎带把赵丽华的梨花体贬一贬。这一贬就惹火烧身了。
我一向瞧不上台湾的文学,无论是诗歌还是小说,都小鼻子小眼的没一点份量,在大陆能让人记住的几个,除了写点乡愁就拿不出别的东西了。不光台湾作家如此,台湾的旅美作家好像也差不多,什么白先勇聂华苓一类的,读这些人的作品就像翻看一本发黄的旧相册,基本上是供那些极度怀旧和患有恋乡癖的老者们精神取暖用的,就文学的感悟与表达,实在是不入流的很。这类东西称之为“港台文学”或者“华人文学”,听着有血缘关系,实际上总感觉隔着一层,一点也亲近不起来。
洛夫的诗就不用说了,什么“山一程水一程/拥着阳光拥着花/拥着天空拥着鸟”这样的玩艺比比皆是,在我看来确实比梨花体还差出一大截。此人要没个台湾诗人的身份撑着,在大陆估计连混口饭都困难。可人就是这么贱,估计一被人叫成“洛老”之后,说昏话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我其实蛮欣赏赵丽华这个人的。我对赵丽华的欣赏源于我对诗歌的厌恶,比如我很讨厌排比(包括日常对话中的排比句式),也很讨厌比兴,很讨厌象征,也很讨厌抒情,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一首诗里同时躲得掉这些东西。突然有一天,梨花体出现了,原来没有这些元素同样可以成为一首诗,这种诗读起来干硬,不造作,还充满娱乐性,特像一根搅屎棍。
我认为那些想从别人的诗中抒发自己感情的人都特傻。当然,没有从别人的诗中抒发出自己感情从而感到失落的人就更傻了。我这人就不爱抒情,也没什么情可抒,所以就特喜欢赵丽华的诗。但是我无法说服那么多的人,大家都觉得诗歌就是调情的工具,诗人是挑逗方,读者是被挑逗方,双方这么一来一往的,暧昧就上来了。这是公众对诗歌的默认,几乎不可逆转,所以我们的诗歌才越写越肉麻。
赵丽华的诗当然算不上好诗,但至少开了个好头。那些一向为人们所称道的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也没看出就一定比“也许还有更多的蚂蚁”要好。
我喜欢拿梨花体来恶搞,是因为我觉得好诗或者过得去的诗,是应该具备恶搞的功能的。但我反复看了洛夫的诗,实在是没有一点恶搞的基础,更谈不上兴致了。一首诗能坏成这样也算是比较罕见。这样的人去向赵丽华叫板,我怎能不站在赵丽华一边呢?再说我也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一边享受着恶搞梨花体的快感,一边胳膊肘向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