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在记忆里的上海
(2008-12-17 11:3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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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我的文章 |
鱼一样滑过去的(见我的长篇<混合起司>)
光的变迁而分外清晰.
几公里都看不见人,整片整片的玉米地。他说他所有的快乐就是星期六的下午
等待那个也是学生开的小杂货店从城里拉货回来。等着那鲜活的蓝蟹爬呀爬爬
到他的餐桌上。开电视看香港人无聊的搞笑或者武打,然后把螃蟹消灭得一干
二净。。。
一种很懂得珍惜的生活。上海令人奢侈。
出来,对着街上的景致,那雾茫茫的感觉,潮湿的空气,还有远处漂来的渔人
码头没有散尽的螃蟹味,还有半空中的电线。。。让他想起金陵路。
一路响来。不同的是,那车外面都拉着人,从马路中间浩浩荡荡地朝人群冲过来。
观光的气氛把谋生的忙碌给冲淡了。旧金山还有些象大连,坡连着坡的,如果要
开车还真得好好练习平行泊车。上海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上海是贴着人心的,想起
它来总是简单的温暖的.
家却一直还在. “家”的感觉其实很微妙,有时候是物理上的处所,有时候是心
理上的依托。
除了北京,大理,杭州和成都,我愿意在西雅图住一年,在康桥/伦敦住一年,巴黎
四周的小村住一年,斯得哥尔摩住一年,南非的海边住一年,在任何有山有水的
地方住一年,如果可以活着回来就去欧洲四处游荡尤其是威尼斯一年,然后说不
定可以在缅甸金山角那边呆些时日。去新加坡或者香港一年,在亚洲随便逛一年,
然后去西藏--如果身体还允许的话。再去新疆,云南,戈壁,这样恐怕又是一年。
然后再回到我的家乡,江南.那些太湖旁边的小镇,朱家角,普陀山,三山岛.在外面
一年又一年,折腾累了就回上海,可以每天早晨喝咸豆浆,吃小馄饨。在家的门
口有自由市场的,那里会有个长麻子的大头男人卖豆腐,他个子很高块头很大,我
可以亲热地叫他“麻皮豆腐”,还有“麻皮馄饨”,吃着豆浆,我可以配油条,或
者葱花油饼.
做早操和游戏的童音里睡懒觉,中午去旁边的小饭馆吃家常上海菜,下午睡午觉,
起来烤两篇面包加黄油喝立顿红茶加奶。写几篇报刊编辑催得着急了的文章,听一
些散漫的音乐,然后考虑做饭,吃完了可以去散步,看看无聊的电视连续剧,日子
就这样被打发了.
匆忙,忙到刚够打个招呼,再想停下来,场景却换了,于是有了下一幕...。在上
海每个人都学会享受那属于自己个人生活短暂的换幕,或者走上街来专心当一件
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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