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统治机器”,这个词儿刚浮上心头,噗地,一股冰冷的,硬邦邦的感觉便围裹了你。
犹见国家的统治机器,凝聚人心的或是糊弄人心的文化精神大旗,飘飘忽忽地接踵而至。
你是一直把自己划在愚钝者行列的,当然,你认为自己的愚钝,还没有糟糕到一塌糊涂的程度,为此,你的内心,还开了一丝卑微的缝隙,让你向一切生命的历史现象透视而去,你发现人类的历史逻辑,远高于人类的远亲和更远亲的同胞——动物乃至植物的历史逻辑,动物和植物的历史逻辑,完全是平行而动的轨道,进化的成果?几乎微乎其微,而人类的历史逻辑则呈现着螺旋上升的态势,轨迹类似于直插云霄且永无止境的天梯,进化的趋势,就是不断地向上,长高,不断地进步,茁壮,每一次的进化进步,就会给静默的宇宙,打向一个波次高于一个波次,一个波次优于一个波次的壮丽礼花,这是生物界不断创造进化奇迹的宣言,而这个宣言的书写者,仅仅属于人类,而非它类。
人类的进化成果有哪些?这个,但凡智识成熟的人,都会心知肚明。而国家的统治机器,凝聚人心的文化精神大旗,正是同时作用于人类社会和生命个体的,给其的创造发明,以必要的秩序规划和智慧洞开的助力。
撇开文化精神大旗,国家的统治机器,实话实说,你对这个词是有抵触情绪的,也忒强权了些吧,你打内心深处向往庄子指出的社会状态:“夫能令天下治,不治天下者也”,也欣赏克鲁泡特金对芝诺思想的总结“批判了国家万能、干涉和管制,并提出了个人的道德法则的重要”。可是,你承认,至少是现在,在人类处在历史前途的徘徊期,虚拟的互联网又将物质享乐主义投放到城市乡村每个角落的时代,庄子和芝诺摒弃国家和政府的偏安一隅的思想,真的有点唐吉歌德式的幻想,不切合实际。
国家的统治机器,还有凝聚人心的文化精神大旗,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灵巧的四肢,成长如风的智慧基因之后,为将人类社会拧成一条高效有序,创新不断的物种形态,而植入的硬和软,阴和阳的能量集合,佑护了人类社会在飞溅了幸福欢歌和血腥酷斗的坎坷路上,一路颠簸,一路攀升,一路徘徊,一路进步。
你和任何人的生活,无时无刻不被笼罩于国家的统治机器,文化精神大旗之内,其弄足了的旌旗招展的场面,造就了的礼乐齐鸣的声势,在你面前,在无数代人类面前,无不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来宣示它们驾驭人类社会的正当性。
你堕入了回忆与沉思。
你看见了猿人与狼共舞的时代:猿人祖先的迁徙动力,大概来自于躲避猛兽的侵害,来自于采摘新鲜食物的需要,在相对安全的栖息地,猿人们可以得到短暂的闲适,或者嬉戏,或者采摘果子,或者结了伙,捡了地上的石块,去击射禽类和偶蹄动物。
那是洪荒时代,没有烧烤和弓箭,猿人们的生存能力,几乎和禽兽处于同一水平。那时,莫说国家,就是部落也是无踪无影的,整个地球流行的是以动物种群为社会形态的组织建构,猿人祖先们也不例外。
你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鲤鱼,朦朦胧胧,摇尾摆翅地穿过了无穷的岁月,忽地掉在了地上,你不知就里,怎地又摇身一变,又成了一支猿人种群里的一员。

《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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