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刚回来了,我转场到另一个宾馆,具体在哪里到现在也没弄清,昨天中午刚在床上睡着,文学编辑曾睿便带着一个剧务敲门,说是要转场,我迷迷糊糊醒来,收拾东西,做梦似的把随身东西放进汽车,跟着前面一辆剧组的车开,与曾睿聊着天,开上三环,四环,然后就胡开起来,到了现在这个饭店,叫做劳动大厦,剧组就建在这里,各部门已开始工作了。
在会议室见到赵宝刚,他刚从另一个剧组回来,服装在定装,聊起剧本及剧中人物,定了一个演员王络丹,一脸喜兴的样子,胡说什么前一段儿在酒吧见过,说我很老实,我呸!当时是高老今叫她出来玩的,我在写另一套剧本,也在选演员,我一直开玩笑劝她夜里多往我房间跑一跑,商量商量如何加戏,她立刻陷入角色扮演类烈女角色,一副很不肯的样子,我这叫老实嘛?
在剧组,见了不太熟的姑娘,我喜欢扮演一个色狼的形象,免得人 家叫我老师,其实也是变相地夸人,让她们自信一点,(当然,有时候也讽刺他们,逗逗笑)这样就不必为了争得角色硬是表现出一副讨好或唯唯诺诺的样子,我见不得那样的场面,看到几十几百帅哥美女怀着希望进剧接受挑选,而剧组只能帮助其中很少的人,他们会离去,回去等待,然后转向另一个剧组,这便是一般演员的命运,而明星当然是另外一回事-------第二次改稿,增加了很多演员的表演,让他们有机会展示自己,宝刚也做同样的事,他把剧本结构变得更能抓住观众,使观众记住演员,叫他们在下一部戏中得到更多的名气与更高的片酬--------我相信,他知道演员对他讨好并一定真是对他本人有什么感情,而是他常常不怕麻烦启用新人,运用导演技艺帮助他们成名,能够热情地做着同一件事,我认为比较善。
到楼下餐厅吃饭,赵宝刚发出豪言壮语,要拍出一个新北京,然而新北京是什么呢?我曾希望自己被认为是一名北京作家,认为自己几乎无条件是地喜欢北京,然而现在连我也迷惑了,比起别的城市来,北京无非是多了一些梦想以及更多受挫后的叹息罢了。
夜里饿醒,出门找吃的,一片黑暗,找了半天,才在附近找到一个拉面馆,吃了一碗拉面,要了一份五香牛肉,端上来时已没胃口吃,在周围散步,看“夜间擦车游击队”在路边用一桶脏水擦出租车,不幸的工作,好在夜间已不是很冷了,他们至少可少受些冻。
回房间继续写剧本,写了几场戏,头晕,挥挥网球拍,换成写博客。
这样的日子估计还要半个月,写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