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009-07-19 10: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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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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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 to Hefei(2)
我离开合肥前,家就住在淝河边,是安徽省交通厅的家属区,合肥这个城市就是因为淝水在此交汇而得名的,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庐州”。
我那时候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做曾叉,一个叫做唐叉叉,我们三个家住的方向一致,每天放学在游戏厅打“名将”和“三国志·吞食天地”,打台球,然后一同骑车回家,在合肥东城这块地上,我们有种主人翁的感觉。多年之后我经常北京飞上海和上海飞北京,每当飞机将落前我的目光扫过那些鳞次栉比的小区时,我就对这两座城市有些敬畏和戒备,因为它们太广大了,太富饶了,所以不可能属于我。
合肥是个小城市,不知道是不是省会城市中最小的,小到迄今为止上出租基本十块钱以内打住,里程表跳字儿以一毛钱为单位。
我到了北京以后有个错觉,觉得体力不如以往了,骑车总是很疲倦。但是仔细想想是因为路变得长了,在北京那么一个眺望天际线可以看几公里的地方,骑车去可以手指到的地方,比我原来从学校骑回家还要远。
合肥就是那么一个小城市,但也只是在我的记忆里,如今有些地方已经不复旧观了,譬如说那条曾经被法国梧桐树荫盖满的长江路。我上学的时候两侧的大树用伸出的枝条把整条街道遮蔽起来,仿佛一个绿荫的长棚,巨大的手掌形树叶遮阳避雨,而梧桐落叶的时候巨大的叶片从天飘落,仿佛一场枯黄色的大雪,有种天穹碎落的感觉,远比秋意更加让人……忧伤。
是的,虽然我不太愿意用这种大词儿,但是看着梧桐落叶和看见日本落枫一样,让人忧伤。
长江路上的梧桐叶子在我的记忆里遮蔽着整座合肥城。
小城市的人有种小城市的欢乐,比如去看寿春路上的彩灯。在我中学的时候,寿春路改造完毕,那时候拥有整个合肥最华丽的彩灯系统,在它接近淝河的地方,一个叫做九狮桥的地方,则有新建的喷泉。无论是一年里彩灯全部开放的日子,还是喷泉全部喷发的日子,都会有大量的人涌去看,后来我走了不少地方,看见远比寿春路更华丽的彩灯,远比九狮桥更盛大的喷泉,但是看的人却没有小城市人们的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