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农历二月初六,杜甫当年今日有诗,写当年的浣花溪:“二月六夜春水生,门前小滩浑欲平。鸬鹚鸂鶒莫漫喜,吾与汝曹俱眼明。”(《春水生二绝》)鸬鹚(lú
cí)是鱼鹰,鸂鶒(xī
chì)是紫鸳鸯,汝曹:你们。辛弃疾有“清平乐”词,前片写鸂鶒:“溪回沙浅,红杏都开遍。鸂鶒不知春水暖,犹傍垂杨春岸。”范成大的“谒金门”更有味道:“塘水碧,仍带麴尘颜色。泥泥縠纹无气力,东风如爱惜。
恰似越来溪侧,也有一双鸂鶒。只欠柳丝千百尺,系船春弄笛。”“麹尘”是酿酒酒面上漂浮的金沫,“泥泥”是凝滞貌,雨添清气,风生爱縠纹,縠是皱纱。
春水满而鸬鹚喜,喜欢李贺从春水描写出的此时春机:“春水初生乳燕飞,黄蜂小尾扑花归。窗含远色通书幌,鱼拥香钩近石矶。”(《南园十三首》)“书幌”就是书房,“窗含远色通书幌,鱼拥香钩近石矶”,多美。
白居易描写此时春水是“挼蓝新汁色”,蓝是寒色。还是“春来江水绿如兰”更准确,绿是暖色,寒中生暖。
杜甫另有写春水的也美:“啭枝黄鸟近,泛渚白鸥轻。一径野花落,孤村春水生。”(《遣意二首》)黄鸟就是黄鹂,渚是水边。已有落花,落花满春水,疏柳映新塘,是农历阳春三月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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