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人与自然》,该期播放的是《野狗纽基的故事》,看得极为感动。《人与自然》至今大约是最好看的电视节目之一,不光每部短片都风光诱人,摄影精致,解说词也好。赵忠祥的解说,在这个节目里确实有一种磁性。
外国人拍的自然生态,越来越追求从人性角度表现的强烈戏剧冲突与悲剧感。在这个故事中,人打死了纽基的伴侣,纽基设法接近野狗群,在与狮子勇猛搏斗中伤痕累累,成为狗群首领,但最后还是在一次狩猎中再没有回来。这种充满感伤气息的悲剧渲染,使我完全改变了对非洲野狗的感觉。我曾去南非两周,回来后写过一篇《非洲的童年》,在文章中曾说,与夜晚狮子雄健的吼声相比,土狼的叫声显得那么委琐。土狼大约就是非洲野狗。
这样的片子,其实编导从人类的角度,戏剧地放大了自然生态中的可歌可泣。这种放大,才使野狗的精神得以凸现,脱离了自然生态中弱肉强食,为生计奔波忙碌的平庸。如果不给予精神,不强调到精神领域,没有英雄,所有生态中的矛盾冲突也都可理解为生计使然,为生计就是尔虞我诈。
所以还必须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们现在总是看生计使然多,以致越来越不耐烦于崇高,于是只能大家市民,市民加市民,阴郁气息就只能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