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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临的无题

(2006-09-06 09:39:20)
秋天来临的无题
    关于北京的秋天,从古至今已经有了无数的描写,阳春白雪如才子文匠墨客骚人粗鄙简单像贩夫走卒苦力劳工,每一个在北京长年生活过的人怕是心中都对这个明朗的季节别有一番领悟吧。
     说到秋天的文章,老朽简单归纳了一下,大概也无非如下几种,标准版文章样式:“在这个花好月圆金秋送爽的九月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迎来了一年中收获的季节”好像应该是这个样子吧。比这随意的,是王菲慵懒的嗓音:“九月里来平淡无聊什么都好只缺烦恼”。而更文艺的,是郁达夫:“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文字练达、笔触细致,让人如感天籁。比郁达夫更古朴的是王昌龄: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说得虽是长安却与同样古老的北京也有几分神似。
    当然,毕竟现下的北京毕竟不是王昌龄的长安;也早已没有了郁达夫记忆中故都的淡定从容;固定化的模式在今时今日也没有了市场,个性化才是这个时代的标榜;只王菲的慵懒随意依然适用,但可惜歌唱的人也早已经被女儿的兔唇和如影随形的狗仔们操碎了心,再也不得其中三味。
     让老朽突然想到如上这许多的,是这几日的天气变化,接连三天的秋高气爽,让北京似乎在一夜之间便完成了季节的更替,湛蓝的天空不再刺眼的阳光凉爽和煦的秋风以及醉人心脾的爽朗空气都无不印证着这个一年中最美季节的到来。而长年弥散在空气中的灰尘土气似乎也随着盛夏的离去而消散,街道、高楼、乃至于马路、车流也都如同出浴般的整洁干净,阳光照在道路两侧大厦的玻璃上映射出点点光晕,明亮而醒目。古老的后海也在这个秋天重新回归了宁静安详,恭王府黑漆漆的墙帏诉说着古老的喧嚣,望海楼侧的福库美味依旧,它门前那一排小酒吧也还如当年般冷冷清清,偶有三两桌酒客各自谈着心事或者一二歌手唱着自己以及别人的歌曲,歌声如耳语般穿透寂静,融进乌棚轻泛的池水当中,与斜对岸酒吧街的灯红酒绿人头攒动形成鲜明对比。北京似乎就是这样一个的地方,它可以包容所有的时尚与古老、喧嚣与沉静、快餐文化与经年沉淀,就好像在这同一汪湖水之畔,竟有如此鲜明反差的两个世界,神奇而又迷幻。一直以来,相对于三里屯的简单直接,老朽更爱后海的宁静深邃,沏一壶清茶,寻一柳槐杨,坐望酒吧街的喧嚣,恰是别有情趣。尤其是在清冷的秋日,又会凭添几分沧桑潦倒,这与老朽一贯的心境不谋而合。
    除去后海,还有一处湖水也深得秋天的垂爱,那便是未名湖。每当深秋来临,博牙塔会被午后的阳光渲染成米黄色,湖环岸的小山包上便会堆满落叶,蓬松柔软,会有三两漂亮女生孩笑着从上踏过,脸色永远明朗自信,岁月显然还没有来得及在她们身上驻足,看到她们,你会知道未来的力量有多强大,这也恰是这所学校所给予它每一位学生的简单的自信。
    其实在老朽的印象中,这北京的秋天远不止两池湖水这般简要,钓鱼台的落叶智化寺的梵音香山的红叶太合殿的余辉国贸桥的拥堵西坝河的宽阔中关村的喧闹知春里的安逸都曾经是老朽记忆中的符号。而到如今,在经历过这一不平常的夏天之后,期盼的秋天终于如约而来,老朽总算可以将整整一个夏天的烦恼哀愁抛之脑后,而在这个有着明媚开始的秋天中重新又一轮的俗世轮回。
秋天来临的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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