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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汪国真老师去世的消息。因为网络上“被死亡”的信息不是没有过。我以为又是一些网民的瞎闹。这时,我家丑哥拿过我的电话说:“你给汪老师打个电话试试。”
电话拨通了,接电话的是汪国真老师的妹妹。我把在微信中看到的信息告诉了她,她说是真的!在电话中,她的声音有些悲切,而在她说“是真的”后,我忍不住哽咽了,泪水夺眶,继而哭出声来。她安慰着我,而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最后她说:“4月30日早晨八点,八宝山开他的追悼会。”
挂断电话,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大声地哭了出来,汪国真老师,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难道如他写的诗一样,走向远方吗?
汪国真老师真的走了,但他的英容笑貌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记得我第一次认识汪国真老师,那是二十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初中生,在一个乡镇街上的地摊上读他的作品,他的《生命总是美丽的》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不是苦恼太多,而是我们的胸怀不够开阔,不是幸福太少,而是我们还不懂得生活。忧愁时,就写一首诗;快乐时,就唱一支歌,无论天上掉下来的是什么,生命总是美丽的。”
因此,汪国真老师是我崇拜的偶像,喜欢他是从喜欢他的诗开始的。他的诗给人的感觉是既琅琅上口,又寓意深刻;既阳光灿烂,又如春风拂面。那时,我也希望自己有天像汪国真老师一样,写的作品能变成签字……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喜欢诗歌的人对他一定不会陌生,“汪国真热”是那个时代的文化符号之一。
二十多年前,我虽然读着他的诗歌,那时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与他见面,同时获得他赠送的签名作品。二十年后,诗集中那个让我感到遥不可及的作者与我有了面对面的交流机会。在交流的过程中,我对他的整个人生历程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和认识。
如果说我真正认识汪国真老师,那应该是二十年后,也就是我与他第一次的面对面,再后来,我们有了第二次面对面以及电话中的交流。
生活中的汪国真老师看起来很普通,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家酒店的茶楼。那天,他身上穿着橄榄绿的大衣,说话慢条斯理,俊朗的国字脸上,笑起来会露出深深的酒窝。他的笑容和二十年前印在诗集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那天,他还给我带来了近期他出版发行的两盘他的光碟作品《汪国真:幸福的名字叫永远》,以及两本印有他书法作品的挂历。
那天,汪国真老师与我聊了一个多小时,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他的电话不断,但他总对电话那头说,还有一会,还有一会…..每每汪国真老师接电话时总会给我是说声对不起!
与汪国真老师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留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每次与汪国真老师约的见面时间,他从不会迟到,每当见我落座,他总会将茶水单子递给我,问我喝什么,非常注重别人的感受,而每一次都是他付账。记得有一次,我说我付账,汪国真老师笑着说,哪能让你一个孩子付账!
与汪国真老师的交流是愉快的,在他的影响下,我在工作之余习惯写诗。汪国真老师人格的魅力与他的诗歌一样。汪国真老师的诗,对于曾经成长中的我,是不可或缺的精神食量。
汪国真诗的魅力,成为了一个时代闪亮的印记。他这一生中,他不仅写诗,而且写字、绘画、作曲。他的身份也在不停地蜕变,由诗人衍变成书画家、作曲家。汪国真曾说:“我的朋友说我总是能很快到达一个境界,比如写诗,写成了一个现象,也写到了课本里;写书法,居然写成了国礼;作曲,作品被收入中国音乐学院的教材。有人说我的诗不好,我却要证明,我不仅诗写得好,在其他领域我也是可以的。”
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人,诗人、书画家、作曲家的汪国真老师走了,他是否知道,那些爱他的人们因为他的离开在悲痛着,悲痛着反复在问,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就这样走了?在惋惜的同时,只能祝愿他一路走好!
汪国真老师走了,他真的走了,他带着爱他的人的爱走了,他走向了远方,正如他多年前写的那首诗《走向远方》。
是男儿总要走向远方,
走向远方是为了让生命更辉煌。
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
年轻的眼眸里装着梦更装着思想。
不论是孤独地走着还是结伴同行,
让每一个脚印都坚实而有力量。
我们学着承受痛苦。
学着把眼泪像珍珠一样收藏,
把眼泪都贮存在成功的那一天,
那一天,哪怕流它个大海汪洋。
我们学着对待误解。
学着把生活的苦酒当成饮料一样慢慢品尝,
不论生命经过多少委屈和艰辛,
我们总是以一个朝气蓬勃的面孔,
醒来在每一个早上。
我们学着对待流言。
学着从容而冷静地面对世事沧桑,
“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这便是我们的大勇,我们的修养。
我们学着只争朝夕。
人生苦短,
道路漫长,
我们走向并珍爱每一处风光,
我们不停地走着,
不停地走着的我们也成了一处风光。
走向远方,
从少年到青年,
从青年到老年,
我们从星星走成了夕阳。
(2015年4月26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