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窗外传来了一段久违的旋律:“难以抗拒,难以不再想念,难以抗拒你容颜……”静静地站在我家的窗口,听得出了神。
许久没有从我家旁边的经贸大学的校园广播里听到过张信哲的情歌了。从初中起,我就开始默默地、执着地迷恋着这个美伦美焕的声音,清丽、高昂、辽远、同时又饱含深情、情真意切。回想当时,无论我在任何时候,只要会有一缕缥缈的歌声从我的耳边飘过,就一定会被我的耳朵捕捉到!
日子在慢慢逝去,有关高中的记忆也渐行渐远。但还记得,许多个熄灯后的夜晚,躺在床上,戴上耳机,一天的疲惫就在刹那间得到释放。静静聆听,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醉。年少的我,没有爱情,也不懂爱情,却从他的音乐里隐隐感受到其中的甜蜜和酸楚。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睡去。早上醒来,随身听里的阿哲早已“喉咙嘶哑”。终于有一天,早晨睁开眼,意识到,虽然现在每天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欣赏阿哲的音乐,但曾经的醉意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淡了几分。
一直觉得,阿哲是属于我们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那一代人,因为唯有在我们的青春时代,才会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尽管当时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亦没有网络的中学时代,校园里的点歌便成了少男少女们传递祝福和表达情感最主要的方式了——于是,那里,便成了绝少不了阿哲的一个地方。多少个傍晚,一天里难得的轻松时刻,我和好友并肩漫步,沉浸在弥漫着爱与亲感的整个校园里独自忧伤,边走也边轻轻地跟着唱……
转眼间,离开高中也已经有三载了。多年的好友,天各一方,只有趁假期回家才能一聚。都在长大,都在变化,也都在“老”去。可那份情意,什么时候拿出来,都还是新鲜的,带着露珠。每次相见,嘻嘻哈哈着,挑选前一段生活的剪影,分享,再用时间的胶带连续成画册,珍藏在心里,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慢慢回味。画册在慢慢变厚,也慢慢变沉。每次离别时,心中的从容多过忧伤,因为我们都知道,一次次的散,是为了一次次的聚。重要的是,曾经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我们唱过同一首歌:“偶尔想起过去,点点滴滴如春风化作雨,润湿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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