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变  （四首）

    2008年，春来夏至，国之磨难连连。虽为匹夫，除责外，亦有胡乱之奔走，亦也焉能无病乎。有病即治，早癒也。然回首窃思忖之，纯是心思内里的“曾经拥有”，如闺阁梦，不可道也，私记之。2008年7月19日。

 

 

      牙  痛

      俗语：牙疼不是病，疼死无人问。

             

找不到滋味了；

失去了梦。

想你来问想成了虎；

想你来问想成了狼。

即使想吃了你，

也得强忍饥渴保持嘴脸之绅士状！

 

不是病了，

是在发芽：

连哈气也成了春风，

老要惊动它；

即使是强迫舌头睡觉，

也会情不自禁地抚摸它。

 

如果你问哪里痛？

只能吞吞吐吐地说：

在那个看不见的地方。

 

               2008年 3月30日午

 

附录：

“牙疼不是病，疼死无人问。”此乃吾地久远之民谚也。

吾牙患，看医，却将相邻之所谓智牙拔去，拔时挥棒抡锤，甚是可惧，是年2003秋。迨二年，病牙破，复诊，制金属罩包之，是谓武装到牙齿，且乐且疑。延至2007冬末，天大寒，是牙不能触冷水，忍之；愈烈，竟至冷风撞入口中亦疼痛，唯好自为之。春来，忧之，往医视之，叩之无痛，曰保守治疗，乃自食消炎之药，数日即癒。正窃喜不过三四日，忽大痛，延及腮帮、耳根、太阳穴。再食药，三日竟无效，疼魔乱无节律，每每临幸，吾必呲牙咧嘴做东施状，甚或捧腮蹲地，以待疼魔掠过。莫可奈何，坐立不安。间歇中以诗记之。何也？诗乃毒药也！然终不能敌，求医，钻孔埋药，束痛于病牙之内，状为隐隐，不扰神经。今又钻孔埋药，嘱我将如是反复几次，至不痛方可填塞灰质结束治疗。近日配合治疗而休息，满口不是滋味，却得为文化局创写歌词之时间，又忘我疼痛。是为小记。于4月2日。

 

再记：春天将过乎？几近可望夏之翘首矣。歌词之事如春风过，杳无消息也。牙疾癒已过一周，仿佛有余悸，经屠门不敢大嚼。4月24日。

 

 

痒

人曰：痒比痛更难忍受。

 

这暗送的秋波，

谁人能见？

来自皮肉里面！

我认真读着它茁壮又精细的语言！

 

我怎么能相信，

骨肉里面

的血

是它的营养之源！

我得以细细品味  看清它热烈又执着的脸。

 

期盼抚摸，

走火入魔狂乱  不是我之手指：

忙碌着抓破夜色

一任醒来的梦  体无完肤！

 

唯有期盼你的刀子，

比斩断乱麻更快一点！

 

             08——04——29

附录：

前一阵子的右脚之痒，很是难受。几种药膏同时并用才得以解放。现在想来，那一番折磨，是那样的实实在在，不是虚无。7月19日周末日整理并记。

 

 

香  烟

香烟盒上清晰可见：吸烟有害健康

 

烽烟四起，

竟是嘴上功夫！

想那长城上的千金又在笑否？

一段故史，遥，不能及。

 

弥漫之中，

残害了身体；谎称逍遥。

小心品尝，

尤须一些意趣。戒会死么？！

为什么典故写进册页？

汗青曾经在火里。

 

附录：

我不知烟之优劣，然又在烟民之列，终又未能戒之。何也？诚不能为答也，非弗敢也。聚众时凑泊乎？独处时去寂寞？楷莫能辨。实恶习也。08——06——12晚。

 

 

洗澡前赤膊惹蚊叮咬有感

 

我还芬芳么?

你的追逐，

你的美妙歌喉，

你的咬，

 

让我生出错觉！

在这啤酒瓶肚子滚圆的时尚里，

我正悲伤排骨

血管里潺潺流的石油，

 

果真是酸臭的么？

我痒了；

我胖了，价格上涨一点点呢！

 

你却走了。

我牢记你离开的身影……

 

08-06-22       午夜

 

附录：

人生之苦痛与欢乐，皆在于心之体验，而心之变幻莫测也。世间凡夫俗子，细小之事，可为心胸中海涛也，又往往在夜半时开闸而兴风作浪。如此久已，始知吾之老垂亦久已。惶惑之余，心颇不甘。奈何，唯以胡乱涂鸦以宁息尔。7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