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袖添香”网站读月夜品箫的 《短诗三首》
(2)
第一首像个决心书。第二首好。第三首太隐晦。
第一首是承题省略:“我”或者“我们”都戴上了面具,然而“我”要怎么怎么做。全诗就是说:我要砸碎戴着的面具,“诞生”新的“灵魂”。节奏明快,态度鲜明,揭示哲理。
我最喜欢第二首。“焚烧是一种痛快至极/的高潮”、“想要握住一柄剑/或是一朵花骨朵”,都是很美的句子!整首诗,极具有个性和独特的体验与发现。
“焚烧”当然是指作者认可的一种痛快伶俐的解决方法或者手段,我们就理解为是一种对旧的抛弃后的创新,一种涅磐后的新生吧!
全诗刻意瞄准的就是内心深处的一瞬活动,“抓拍”得相当细腻、生动——涅磐之时,也不是慷慨激昂,还是在某种“虚伪的外衣”掩护下进行,但毕竟“焚烧”了、涅磐了。我之所以说新生,是看见“颤抖”的手,从“心里”“伸出”来了,血在这手里头害怕着、激动着、狂啸着!我是说,在痛苦重解脱,在苦难中新生,对希望和决断的自信!也是对自己过去的彻底否定。
果然,第三小节里,表明,“我”手是想要“握住一柄剑/或是一朵花骨朵”!多好啊,斩断旧关系的剑,开辟新天地的剑,以及一个美好未来,并不虚无的、真实的“花骨朵”!我以为“花骨朵”的美学价值与力量比“花朵”更高。
但是,一个“张狂”,使全诗格调降了一个档次,遗憾。因为在这里无法超越“花骨朵”的内涵,因为我无法给“张狂”灌注更多的外延。这使我想到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与岳飞的“怒发冲冠凭栏处”,都是怒发冲冠,但不可同日而语啊!所以,诗人的“小我”、“大我”观,还是不应丢弃的。
一首小诗短诗,精美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短诗就该是这样自由洒脱地抒写性情!
第三首写“一只鸟”。这只鸟在“在黑夜之上”,看来鸟是象征,是诗人的心灵中的一个幻象。我以为只有鹰,才有这种高远的本领,那么,我就把这鸟和“我”重叠着看吧。
然而这鸟,在夜色中,它没有睡去,它在“沉默”着,思考着,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这梳理,也许是自我伤口的疗治与舔愈,也许是对未来的“时刻准备着”。羽毛对于鸟来说,是自己的价值的全部,也是力量的全部。我可以坚定地说,这一只鸟,它在准备和注视着“黑夜之下”的一切!鸟的总体是静态的,动的趋势使它可以随时动起来。
与鸟同在这夜中的还有“风”。它是“凄凉地”,阴沉的,它在“张开”!它是动态的,但却是使人感到其孱弱和冷!这是暗示一种潜在的危险正在到来么?
诗的末小节是一幅惨景,一个弱小的生命,受到伤害!
为什么先说第三小节?是我更无法理解第二小节。
如果把鸟看成是鹰,那么扑获者当然是鹰。那么“偶然”与“必然”,说明的只是作者对现实纷乱的现象的无法理清,既赞美鹰的扑获之力量,又叹息弱小的受伤!
如果“这不同于捕获/的状态”,是否定了我先前对于这“一只鸟”的鹰的叠影!看来这鸟还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鸟,!鸟“只是”被风“偶然/而下的”捕获了!(?)这对于弱小的鸟来说,依然还是“必然”!虽然,鸟在最后“呐喊”着!——我很不能接受这种情形,我不能接受风对鸟的伤害!尽管文本引导着我这样去勾画一幅情景,我还是在挣扎着——风能捕获在黑夜之上的鸟么?作者依然在内心深处恐惧着鸟么?
我始终在晦涩之中走不出来!
三首诗,基本形式是:先是叙述的长句铺陈,然后是节奏渐快的短句进行式。我以为针对第一首来说,形式和内容结合的恰到好处外,其它两手,就看不出形式的妙处来了,也就显得是随大流的随行就市了,也就失去了作者的个性。
06-08-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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