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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不太冷(一)

(2006-12-06 21:22:40)
分类: 心灵诉说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给孩子喂奶。
  难以置信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的医院等候长椅上做这样的举动,虽然是在异国一个偏僻医院的一个偏僻角落。可问题是我就坐在她对面。
  吸引我的是她洁白而坚挺的乳房,而不是那个婴儿。碰上这么冷不防的事情我看谁也把持不住自己,再说她的乳房的确丰满而美丽,粉红的乳头和白皙的皮肤在折射的阳光下格外相称——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些都是破绽。我压根没看清那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当然理由很充分,那个小屁孩躲在严实的襁褓里面。
  看来我的目光的确过分赤裸裸了些,她竟然抬起头对我微笑了一下,里面却没有任何羞涩的意思,倒是似乎在表示能够理解我的色狼表情。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训练有素地红了,虽然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看成登徒子,至少在公共场合我还是很注意要表现得人模狗样。于是我装做很窘迫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起身走向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我很自然地不再回到原来的座位,而是径直走向牙科诊室。那是一条狭长而阴暗的通道。我一路低着头,仿佛刚才的一幕仍然让我不能恢复常态。我的双手揣在风衣兜里,手中,是冷冰冰的东西。只有金属才有这么冷。
  虽然我的目光专注于地面,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四周。牙科诊室门前,有个老太太正坐在长椅上,仿佛在打瞌睡;一对年轻的热恋男女在互相倾慕地望着对方,窃窃私语;一个医院的清洁工正专心地打扫着地面,似乎对身边的事物浑然不觉。
  可是他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已经在这里连续打扫过三遍了。
  我轻轻冷笑一下,双手握紧了冰冷的金属。一股类似直流电的感觉瞬间通遍全身。突然想起了《多情剑客无情剑》里的语言:我的双手干燥而稳定。
  我从风衣兜里掏出格洛克19式9毫米手枪,每只手一支。这是我最喜欢的武器。有时候我也纳闷儿,为什么奥地利的轻武器我使着这么趁手。
  在清洁工、老太太和那对热恋的男女的目光射到我脸上以前,子弹已经穿过了他们的要害。从老太太笼在袖子里的手上,无力地滑出了一支精致的伯郎宁。在射杀她以前,我已经发现她隐约的手柔美而纤细,没有一丝皱纹。
  大概是个很温柔的年轻女子,平时,我一定特别不忍。
  热恋中的男子在死亡的瞬间转过身来,似乎想用女伴做挡箭牌。他脸上惊惧的灰色和他腰间闪露的手枪清晰可辨——那是一支德国造的卢格P08——这么多年了,惊鸿一瞥我就能分辨所有手枪。在他的手还未触及腰间的时候,一枚9mm的帕拉贝鲁姆弹已经穿过了他的额头。
  所有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我之所以絮絮叨叨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讲述这样的情景。跨过俯身倒下的清洁工,我一脚踹开了牙科诊室的门。
  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大概他们以为外面的保安已经足够严密了——医生当然只是无关紧要的倒霉鬼——很快他就仆倒在自己的不锈钢工具上。那个病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恐仍然保持着张嘴的姿势,这让我觉得很滑稽也很便当——我把枪管一下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的手上正拿着那张价值二百万的光碟,他那张脸也值三十万。一声轻响,他的脑浆和鲜血从后脑勺散开,洒落在洁白的墙上,象一阵暴雨。
  我看了看表:10秒。至少还有15秒的闲暇。我从医生的衣兜里翻出他的证件:国际刑警组织特别观察员——我意识到刚才可能一下子打死了五个国际刑警。
  这无关紧要,在我心里只有仍未付清的一百万。我把他的证件揣好。把窗户打开,从这儿跳出去,我平凡的身影就能淹没在流动的人群中了。
  在双脚刚落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呼吸。接着脑后的一阵剧痛让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这应该算第二次见到了。
  后脑依然很疼,我晃了晃脑袋——因为无法手摸——它们被一副冰凉的手铐铐在椅背。我冲她笑了笑,我将此归咎于在异国他乡能碰到一个中国人并不容易,尤其是年轻的中国女子。
  她手里摆弄着那张光碟,漫不经心地问我:“死前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满足你。”
  我嘿嘿一笑:“听口音,你是北京人罢?”
  “是,又怎么样?”
  我没答话,目光被旁边桌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一个婴儿玩偶,做得和真的一样。
  我苦笑了一下。
  她嘲弄地看着我:“在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眼神再好的人都容易被骗。”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忽然我好象想起了什么,笑嘻嘻抬起头问她:“那你的奶子是不是也是假的?”
  笑容立刻停顿。她的脸色因为恼怒而灰白,慢慢踱到我跟前,手里的一支德国HK4式袖珍手枪的枪管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突然伸手,闪电般地夺下了她的枪。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把双手的拇指弄脱臼,从手铐里脱了出来。
  现在是她被铐在那把椅子上。
  黑黢黢的枪口下,她眼中的恐惧夹杂着怒火。她狠狠地盯着我,仿佛一头关在笼子里的母豹。幽深的眸子在地下室刺眼的灯光中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我忽然发现她非常美丽。
  我把枪扔在一边,拔出搁在踝边的匕首。在凝视中,闪着寒光的刀尖慢慢划过上衣,所有的扣子轻易地分开,让我可以如此近地端详那双高耸的乳房——我当时都没感到奇怪,她怎么不穿纹胸,也许是觉得这么美丽的身体不应该受到任何束缚。
  她的嘴角是轻蔑的笑意,虽然其中的害怕掩盖不住。她的身体因为无法克制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透过轻触的刀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我把刀藏回原处,从桌上拿回自己的格洛克,用枪口顶住她的额头。然后慢慢走近,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乳香。
  一个没有化装没有洒香水的年轻美丽的北京女子。
  她的身子在瞬间的接触中激灵一抖。这也许是发现我嘴唇的冰冷,也许是因为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感到惊恐。我悄悄笑了笑,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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