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干燥虚脱的夏天。水笼头的水在哗哗的流着,有人过去把它关上,然而有谁能够关住时间的流失呢?青春在这里做过短暂的挥洒,然而我们却不能在这里生生不息。当记忆的风铃永远从床头撤下时,它的最后的一声叹息能够带给我们多少感叹!
四年的生活决不是简单的时间堆砌,它的长度甚至可以照耀我一生的追寻与梦想,还有迷茫与彷徨,丰满我的生命。在拥有时并不懂得如何珍惜,而即将失去时,却发现即使那么难以割舍,原来也只需轻轻迈过。回头拣拾自己四年的脚印,原来是那么浅。
心情就像此地的天气,在不经意间汗就滴落下来。却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毕竟6月了,初夏的季节。
春天就这么快的走了吗?难道不能再等等,我舍不得我亲爱的弟兄和姊妹,想着去年暑假的久别后的第一次相逢,想着那个夜晚我们走在雨后的街头,想着他说我为你祷告。三年前,我冰冷的心已经不再相信、不再依靠,开始以荒诞面对生活,以无畏面对生命的时候,你的热情和爱让我感到了昏暗的宇宙的唯一的灯光,我知道你不是那光源,我开始沿着你寻找,你给我的帮助是无私的,我占用你那么多时间却没说声谢谢,要离开你了,也许是短暂的分别,也许永远不再见面,我们彼此祷告,在祷告的时候我们真的可以说:我们手拉手,让世界知道,爱使我们相聚一起。
没有理由悲观,没有理由不欢笑呀。就在刚才,一句轻微的戏言就让我感到了极大的愤怒,平静的生活因它而摇摇欲坠,是它有力量吗,还是我们本身太脆弱。
那也许不是我们的责任,苍白的世界本身就在为它的存在询问理由,答案就是以荒诞面对偶然,以迷醉面对质问,我们岂不是在偶然的时间里偶然地来到世界,何来的意义与价值。谎言变成真理的一次次长征,到后来却都应验了鲁迅的那句"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是呀,成了路,我们为什么相信呢?因为它是真理?因为它超越我们?那一切不都是荒诞与偶然的一次化妆舞会?你不信,你摇头,我知道,就像我对一个同学说,你是一只母猴子变来的,我还认真帮着辨认那以前是猴爪,那以前是猴尾巴时,我看到生气的目光,可是你的理论不会因为你生气而关心你、安慰你。你真的明白吗?那些被你供为你生命神圣价值的理论你真的理解过,思想过吗?当你说没有上帝,你怀疑一切的时候,你真的能怀疑一切吗?你真的为你的所信寻找到证据了吗,你所信的你信吗?
没有磐石,没有标竿。你说你走过了又怎么样,终点或许就是起点;你说你赚够了又怎么样,金钱铺就的道路依然不归;你说你得到的又怎么样,亲人会抛弃你,爱情到最后会脆弱到只剩下几个字。
没有回忆的余地,可以回忆的事情太多,我们的眼泪太少。
没有反思的时间,你说我要赚成百万富翁,他说我要混成万人之上,都忙。
哪里有守望者,麦田的守望者。
哪里有花香,我们停下来,嗅一嗅。
如果你不是我的同胞,我不会在意你,如果你不是亲人,我不会责备你。我含着泪水的眼睛,哪一滴不折射着你茫然的目光。
我脚下的土地,你知道吗?我亲吻过你,责备过你,甚至诅咒过你,但你为什么盯着我,再穷再苦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知道你年老的双眸经不起离别的忧愁,你苍白的双手捂不住背叛的伤口。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献上,给你和其上所住的苦难的民族。
当然在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原谅了我所有的朋友,我深爱着我所有的朋友与同学,是他们给了我太多的帮助与支持,当大家举杯告别的时候,我的泪水会和着酒下肚。“长亭外,古道边……”的旋律响在耳边,我泪如雨下。
我也曾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伤害了自己,我不知道应该是谁对不起谁了。我以我固有的冷漠面对他们的困难,我感到那刻甩开他们手时的动作和他们的忧伤。此刻,在这个深夜的寂寞中,我无意也无力打扰任何人,如果我的文章还能够承受一份重量的话,此刻我就放上我的悔恨和歉意,静静地等大家醒来。
我愿意怀着善意去看世界,不是笨了,不是傻了,我真的是累了,我的身体放松的睡下,会被蚂蚁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