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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把一页页绿格稿子变成一张张绿色的汇款单
1996年5月,也就是我在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岗位上渐入佳境的时候,我决定从我的工作单位——铁道部中国铁路物资北京公司辞职,档案放置于人才交流中心,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
骨子里我并不是一个豁得出去的人,之所以最终砸碎了铁饭碗,一是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做电视的确牵扯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二是感觉终于找到了一份可以做一辈子的工作,且收入不少。不是说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工作和爱好结合吗?
我结合了,所以义无反顾。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刚辞职没几个月,电视主持人生涯就不幸夭折了。
正常情况下,辞去公职之后又被北京有线电视台扫地出门,我应该是一个失业者。有一段时间我也惧怕这种可能出现的情形,甚至还曾打听过去哪儿能领到失业救济金。当然,那是最坏的打算。
重复一遍,必需感谢足球,尤其要感谢那个时代的中国足球——1997年中国职业足球持续火爆,再加上中国队要冲击1998年世界杯,各种媒体倾力投入报道,像我这样有一定工作经验且成效的人,不会没有饭吃。
算起来,被迫离开北京有线电视台《国安绿茵传真》《国安足球报道》两个节目组之后,我只失业了一天——1997年1月1日,紧接着第二天,中午时分我就端坐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经济台的直播间,并开始主持新开的一档节目《国安报道》。
虽然节目是周播,每个周日上午11点-12点,但好歹是个正经的工作。1995年年底我离开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做广播节目了呢,就像1996年年底离开北京有线电视台的时候,我也同样以为再也不会做电视节目了。
事实证明,我的“以为”总是错。
如果一周只做一个小时的广播节目,恐怕我会闲死,何况我那时已经开始大面积给报纸写足球,不做电视恰好有了更充足的时间,笔耕不辍成为我生活的主旋律——每天都有全国各地的报纸编辑给我打电话约稿,认识的不认识的,我几乎来者不拒,保质保量按时完成,我的书包里永远都装着一本稿纸和若干支笔,走哪写哪,写完了就找传真机传。
然后就等着稿费汇款单的到来。稿纸是绿色的格子,汇款单也是绿色的,那是希望的颜色,我的希望。
对我而言,1997年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3月我应邀加盟了《精品购物指南》报,任体育部主任,正式成为一名足球记者;
二,4月我买了一辆普通型桑塔纳,花光了我前27年挣的所有的钱并举债8千;
三,8月我在一场业余野球比赛中,左脚踝骨下三分之一处骨折,啪的一声;
四,10月,我拖着一条骨头没完全长好的腿,一瘸一拐前往沈阳金州采访了十强赛。
这些事和电视都没什么关系。其实,那一年我和电视还是发生了一些关系。中体产业和中国教育电视台合作,开了一档名为《周末聊球》的节目,当时中体产业的王琦(江湖人称棋哥)找到我,请我做主持人。毕竟中国教育电视台做足球节目影响力有限,十强赛结束,我就离开了,后来节目也自生自灭了。
我和电视越走越远了,偶尔会以嘉宾的身份出现在一些电视台的足球节目中,包括CCTV体育频道的《体坛夜话》神马的,不过都是浮云。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留恋电视,相比之下觉得做广播、写稿子更得心应手,更何况1998年又开始和新浪网合作,活够多了,足够我表达的,也足以确保稳定的收入。
“足球写手”——这是我1997年-2006年,长达10年间的一个标准身份认证,与电视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