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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并不平常的一天。那天晚上,我把QQ签名改成了“一个谎言该如何去揭穿?”。第二天登陆,看到几个天南地北的朋友回复了我的签名。意见大致有三种:以爱自己的名义傻傻地相信谎言;冒着毁人又自戕的危险揭穿谎言;心里设防却佯装不知地维持谎言。
现在,我写下这句话的原因已经不是关键。每一个留言的朋友或许都可以为此写一篇自传体小说。我的故事无非是他们中的某一种,要么老友记,要么情感戏,要么职场风云。
按我一贯的德行,先揣想最坏的结果,总能微微坦然一些。那就破釜沉舟揭穿它?把自己知道的事实不加修饰地说破,在我们之间亮出一把两面刀锋的匕首。
然后,望着你,目不转睛地,等待一个“是”或者“不是”的回答。如果你回答“是”,我是不是能从此身轻如燕,罪恶归你,释然归我,然后,慢慢文火炖记忆,待到一切熬化,恩怨了无痕?如果你回答“不是”,我是不是能立刻点燃自己,像点燃一个热气球,顺着你的暖流,做飞鸟盘旋状,然后在雨过天青处为三分愧疚悠悠长鸣……
这都不容易。
或者继续与谎言合谋,做一个间歇性失忆的快乐傻子?努力地凡事种种,不对照,不反射,决不怀疑。如果,这其中可以像抽脂一样抽离掉情感成分,只留下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的皮囊,或许也就不为难了。我们照旧一起化好妆,穿上戏服,把每一天都当成舞台,咿咿呀呀表演皮影戏。可我终究是有知觉的,直到昨天,我还会为一部电影一首诗一个不相干的人或哭或笑。我怎么可能一夕之间泯灭得那么彻底?
这也不容易。
左右为难,心存侥幸,我想向自己妥协。如果妥协也是一种自卫的方式。那就当谎言是善意的,就当发生的一切只为美好,谁能不原谅美好呢?我可以试着选择缄口,却不能阻止自己像一只置身危境的蜗牛,一边紧紧拽着自己的壳,竖起警惕的触须,一边苦练逃跑的能力。我很平庸,却想杰出的平庸。我承认,这是在挑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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