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排姑娘棒，她也很棒

——贺“80后”作家郝景芳获得“雨果奖”

□ 逄春阶

北京时间8月21日上午，有两件大事跟中国女子有关。一件大家都知道，中国女排姑娘时隔12年后，在郎平教练的带领下，再次夺得奥运金牌；第二件，好多人可能不知道，就在中国女排与塞尔维亚队开战的时候，80后女作家郝景芳在美国被授予“雨果奖”，这位曾经的“清华才女”获奖的作品是科幻小说《北京折叠》。郝景芳是继刘慈欣之后，中国第二个“雨果奖”获得者。

 7月27日，我曾发表过评论《期待更多新秀问鼎“雨果奖”》，昨日期待已成真，我感到很高兴。我像祝贺中国女排姑娘一样，祝贺郝景芳。“雨果奖”堪称科幻艺术界的诺贝尔奖，分量不轻。女排姑娘表现出的是心怀祖国、永不言败的拼搏精神，而郝景芳表现出的则是艺术与科学交融的探索精神，中国姑娘真给力，中国的某些男爷们都干啥了？我看好的男爷们王宝强最近倒是挺“火”，但“火”过了头，弄得灰头土脸。

生于天津的郝景芳是个率性阳光80后，没有传统作家的矫情和自恋，有的是满眼好奇和对科幻的迷恋。9岁时看过《十万个为什么》后立志成为一名科学家，2002年获得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本可免试保送北大中文系，她竟然自己考到了清华物理系。2006年，郝景芳进入清华大学天体物理研究中心。后来，郝景芳转入清华大学经管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另外，郝景芳曾学过大提琴，对音乐很感兴趣。2012年，郝景芳参加了英国戏剧营，在格拉斯哥一间由教堂改造的酒吧剧院里，“啤酒、派和话剧”系列剧持续演出了一周，这样的生活方式郝景芳很是喜欢，她说：“‘生活苟且’与‘诗和远方’根本就不冲突。”看郝景芳的短暂经历，兴趣广泛，可谓天马行空，绝不循规蹈矩，这种独特个性，可能正是她创作科幻小说的优势。

小说《北京折叠》最早发表在水木社区的科幻版，2012年12月郝景芳用3天时间写完了初稿。她把北京虚构为一个三重的空间，每个空间里人的处境各不相同，主人公是垃圾工老刀，为了给捡来的孩子糖糖交幼儿园学费，冒险去其他空间送信。2014年，该小说在《文艺风赏》《小说月报》等刊发。在获奖感言中，郝景芳说，在《北京折叠》这部小说中，提出了未来的一种可能性，面对着自动化、技术进步、失业、经济停滞等各方面的问题，提出了一种解决方案，显然并非最好的结果，但也并非最坏的。“我个人不希望我的小说成真，我真诚地希望未来会更加光明。”“科幻作家很喜欢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不管好坏，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会讨论采取什么战略应对外星人等等这样的问题。基本上可以说，他们生活在无数平行宇宙之间。”

忘记是谁说的了，科幻的作用不是普及物理学，也不是为了表现爱，它是为了激发，激发我们面向宇宙的好奇心。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但不能不看到，从传统的不重视科学，到现在的对科学的态度太过功利，是影响我们自己的科幻作品出现的主要原因，今天的国人，确实掌握了大量的现代科学知识，但是因为缺乏足够的人文素养，无法让科学知识幻化成想像力。从这个意义上讲，刘慈欣、郝景芳的获奖，对年轻创作者是个很大的启发。

雨果奖的到来，也提醒我们要提高自身的科学素养。就影视明星来说，我长期观察发现，最大的隐忧是，明星的文化素质偏低，而科学素养更无从谈起，何以见得？我们看看中国明星在银幕上荧屏上的表演吧，他们能驾轻就熟地表演草根形象，甚至扮演的流氓、骗子都很逼真，但几乎没人能出色地扮演科学家，因为演不了，把握不了科学家的角色。

回到小文的开头，谁说女子不如男？就说今年的里约奥运会吧，咱们扳指头算算，要没有中国姑娘，咱们比赛成绩都不好意思说。中国姑娘能顶“大”半边天了。男爷们都会啥？有些就会飙泪，哭哭啼啼，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