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观明星划空过
(2015-03-25 09:4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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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明星李光耀绳头罗国杰 |
分类: 观星 |
——写在“观星”专栏开设11周年
一个不起眼的小专栏,如一蓬野草,得雨露滋养,11年扎根,献沃野一点绿色。让我感动的是,总有一批读者不嫌我浅薄和粗陋,一直鼓励我,关心我,厚爱我,给我加油。无棣县有位老人专为“观星”小文订了厚厚的剪报本,山东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两位学生还从传播学角度,分析研究“我”,并写成近万字论文。我诚惶诚恐。
这11年,有的明星亮了,有的明星灭了;有的进去了,有的出来了;你方唱罢我登台,忙忙活活名利场。我看得眼花缭乱,无论仰视、平视,还是俯视,远观近瞅,都难以观出明星真相于万一,一鳞半爪而已。恰如废名短诗《星》中句:“昨夜夜半的星,清洁真如明丽的网,疏而不失,春花秋月也都是的,子非鱼安知鱼。”
三年前到台湾中台禅寺听佛法,一直记得唐僧黄檗诗句:“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 ”一位主持开示:“‘绳头’,就是念头,菩萨是以禅悦为食,众生是以六尘为食。端看这念心静不静得下来?心静下来了,一尘不染,就超凡入圣;静不下来,心当中没有安住的平台、没有安心立命的地方,就是随业流转,始终是凡夫境界。佛法没有办法投机取巧,做一分得一分,做十分得十分。”11年观星体会,就是觉得明星“绳头”太多,绳头缠绕,则六根不净,则烦躁、浮躁、急躁、毛躁、狂躁,则达不到“安住当下,守一不移,一念不生,灵光独耀”的境界。能达到这样境界的明星极少极少,11年中,我感觉李雪健、濮存昕庶几近之。
抬望眼,今年划空明星,飞逝的不少,愿他们安息。政坛明星李光耀3月23日病逝,享年91岁。记得2003年8月到新加坡去,一下飞机,导游就滔滔不绝夸李光耀,导游提醒我们,不要随地吐口香糖,让警察抓住,要罚款。这是李光耀定下的规矩,因为吐口香糖,曾造成地铁停运。晚上到圣淘沙公园,看到的水幕电影,讲的也是李光耀传奇。如今,这位耀眼明星去世了,我不知“光耀”这个名字是从“光宗耀祖”,还是从“一念不生,灵光独耀”中化来的。
与李光耀辞世同日,笑坛明星笑林59岁离去。英年早逝,令人惋惜。“笑林广播电台”成为符号,笑林用他的独特幽默将这个“台”留下了。
3月2日,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袁阔成去世,我喜欢袁先生一个字:“闲”,这个闲,即写作中“闲笔”之“闲”。比如袁先生说《水浒传》中的一段:“酒楼上,几个色鬼正要调戏一个卖唱的女子,忽听得楼下传来一声断喝:“住手!”然后就听得楼梯响,一个人走上楼来。奇怪的是,此人的脚步声并不像我们走路那么匀称,而是忽快忽慢有高有低,细细一品,竟是《将军令》的旋律。这位英雄便是矮脚虎王英,由于腿脚不利索,所以他走路都跟演奏民乐似的。”听到这儿,不禁莞尔,对矮脚虎走路节奏的描述,就是闲来之笔,有神来之韵,有闲来之趣。
学界明星多低调,比如3月9日去世的罗国杰,他是中国伦理学奠基人,有人问伦理学对国家到底有什么用?罗国杰回答了3个字:“正人心。”去年12月,罗国杰被授予吴玉章终身成就奖,并获100万元奖金,他把奖金全部捐作奖学金。一个可爱的老人,一个可敬的老人。
还有,1月29日去世的《冰山上的来客》中杨排长的扮演者、著名演员梁音;1月16日下午病逝的歌手姚贝娜;今年1月5日去世的配音演员李梓,她为《简·爱》《巴黎圣母院》《音乐之声》《望乡》等电影配过音;还有,1月4日去世的相声表演艺术家、艺名“三蘑菇”的常宝霆……
明星划空,或粗或纤,或长或短,或直或弯,或明或暗,或深或浅,或凉或暖,或急或缓,或隐或显,在深邃的夜,皆成一道风景;盯着这划痕,盯着明星拼尽心力、精力而绽放出的光芒,我心头都热,日本歌手谷村新司那首《星》的旋律经常萦绕脑际。
11年观星,与星相伴。读者不弃,我何德何能?我将解黏去缚,安住当下,约旨卑思,老老实实埋头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