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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强:西方亮了,东方也亮了

(2015-02-13 08:12:09)
标签:

董强

文化

青岛西洋

分类: 专访

 

  1月29晚,应邀访华的法国总理曼努埃尔·瓦尔斯,在法驻华使馆授予北大法语系主任董强法国国家荣誉军团骑士勋章,以表彰他对中法文化交流所作出的贡献。这是法国政府颁授的最高荣誉,也是首次颁发给中国的法语界人士。25日下午,在青岛西洋文化艺术博物馆内,董强先生作了一场生动的学术讲座。讲座后,他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

董强:西方亮了,东方也亮了

 

          大众日报记者 卢昱 逄春阶

 

董强:西方亮了,东方也亮了

 
卢昱/摄影 本报记者正在采访董强()

 

 2月5下午,冬末春初的青岛崂山区,寒意未消,坐落在崂山脚下的青岛西洋文化艺术博物馆内却暖意融融,一场以“古董艺术与欧洲文化”为主题的讲座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演讲嘉宾梳理了法国艺术发展的历史背景,并将其与人们熟悉的中国历史阶段相对应,消解了听众对西方文化的陌生感和心理隔阂,让人大饱耳福。

这位温文尔雅的嘉宾就是董强。他为中法文化交流奔波多年,做翻译、谈文学、品艺术、搞创作、习书法,是多面“摆渡手”。艺术从生活中来,最后又反哺回去。

任何东西都要抓住其核心价值

 艺术之路辛苦,难在苦中作乐。1987,董强大学毕业后,旅居法国12年。其间,他花了8年时间学习,从语言到文学,从文学到艺术。“生活上不太容易,跟我一块出去的几个同学都改行了,但我一直坚持下来了。我个人觉得,既然学了这门东西,就要吃透它。人文的东西是必须积累的。我几乎就把法国人初中高中文科的东西又去学了一遍,乐在其中。”董强说道。

彼时的董强,身穷心不穷。他在异国依然收获了最喜悦的感受——发现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共存着。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民俗和文化传统,一定要深入到它的根里头,才能理解它当下的东西。一般人总是被表面的现象所误导,以为去一个国家旅游十天八天,就了解这个国家了,这是不可能的。”董强说。

在董强看来,对于异域文化,越了解越包容。“即使计算机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很多资料在网上就能找到,不用非得跑到巴黎,但你不懂得它在说什么。或者也许你理解错了。即便你语言很好,也会犯错。学问是无穷无尽的,我经常给学生打比方,就跟咱们中医一样,你得了解各个草药的功能,弄不好就会害人。”他阐释着自己的文化“中医”理论。

了解有其自身规律。“为什么有的人永远成不了翻译家,因为他对一个人的风格根本不明白,翻完后把原著彻底弄得变了味儿。任何东西你都要抓住它的核心价值,一件艺术品、一本书都有核心价值。想要认准作者的核心价值,就需要大量阅读,需要对历史、文学史有基本把握。这本事没有苦功夫是出不来的。”董强说道。

入其神髓,出其头地。董强的话,让我们想到画家李可染的要诀,既要“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又要“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

2009,已有30余部译著、专著的董强,积极组织和筹备“傅雷翻译出版奖”。他希望以此改善翻译界的生态环境,把更多法国精品介绍到中国。法国驻华大使顾山如是评价已延续了6届的“傅雷翻译出版奖”——“是法中知识界最重要的标杆活动之一”。

从拉丁字母的海洋里跳出来,夜深人静时,董强又钻入书法这方净土,他有临摹古帖的习惯。“临摹不是抄袭,而是与古人对话。临得一模一样叫做假。‘临’是到达、抵达的意思,就是要到达那个时代、那个境界。‘摹’是揣摩的意思,以手描摹,度古人之心。临摹需要澄怀虚谷,倾听稀声,仿佛演奏大师的作品,所以临摹至少带来两样东西:历史的深邃感和对杰作的认同感。”董强分享临摹心得时说。

而临摹与翻译,有异曲同工之妙。“苏东坡的字和黄庭坚的肯定不一样,但他们的字跟清朝的人比,又一样,因为他们作为宋朝人又有相似之处。所以研究作家的时候就一定要明白,同一时代的人肯定有共性,更有特性。好多人意识不到这一点,一上来就做翻译。如果核心的东西传播不出去,你就不是一个好的翻译家。甭讲那么多翻译理论,能真正把握住核心的东西,或者说,经过你的转译以后还没有丢掉,就是最高的翻译标准。”董强微笑着说。

师从米兰·昆德拉

在法国游学期间,董强有缘师从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昆德拉当时在一个相当于社科院的地方开一门课。因为他招研究生是可招可不招的,所以要求特别严苛。我当时给他写封信,把自己的材料寄给他,他就收了我。昆德拉收了5个人,南美一个,希腊、意大利、法国各一个,最后一个是我。”董强说道。

 “因为学生少,昆德拉也不是那种正儿八经教书的人,所以我们所谓上课就是讨论。而且我们有时候就在他家里上课,听听音乐,谈谈自己对某本书的观点,完全是一种启发性的。因为有时一点就通,但你要没有这个接触就不行。知识是一个感性和理性都有的东西,光去读书读不出来的,光去实践也不行,所以要理论、实践加一块。”忆及课堂情景,董强一脸幸福。

当时昆德拉正在撰写《小说的艺术》一书,该书涵盖了他对小说最深刻的思考。“我们正好就他的一些观点进行讨论。后来,这本书的中文版权定下来时,他就跟上海译文出版社说,这本书必须由董强来译,只有他了解《小说的艺术》。”昆德拉“特哥们儿”的举荐,让董强心存感激。

“昆德拉对艺术、小说史的理解最透彻。同时,他在写小说的时候就像艺术家画画、音乐家作曲,且不说思想层面,在形式层面上就高于所有人。一般人写小说是具体的情节、故事,米兰·昆德拉却极感性。因为他父亲是音乐家,他会像写交响乐一样,有序曲、高潮,最后结束,同时又不是简单的古典音乐,还带有爵士乐在里头,所以里面有一种特别美的节奏感。”董强对昆德拉有如是评价。

从形式到内容,董强对昆德拉的佩服,油然而生。他说:“昆德拉小说里的人物,有具象成分,又有抽象成分,这非常奇妙。他像画家一样,通过简单速写,抓住几个特别传神的细节,就把一个人传递给你。等你仔细再想去看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你看不清了,但是他把特别的力量传递给你了。这是昆德拉高明的地方。” 

在昆德拉身上,董强悟出“任何艺术形式都不孤立”的道理,也越发明白古人讲“功夫在诗外”的深意。“艺术跨界是必然的,必须要有跳跃性的思维,有特别的灵感,有对人生、对艺术的思考。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后来开始研究艺术,还研究别的方面的东西,就因为对我来说打开了这个思路。”董强说。

灵光一闪,西方亮了,东方也亮了。“发现艺术要跨界,对我来讲是终身受益的最主要的思维,我也重新发现了中国古代艺术的美。比如王羲之,传统书法从他到文征明、唐伯虎完成了一个大的周期,但文、唐二人加一起才刚刚配得上他。可见艺术没有进步一说。”董强分析道。

“中国古代艺术是一个综合艺术。就像苏东坡,他必须是一个书法家,甚至是一个画家。古代艺术从哲学、绘画,到诗歌、文学,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体系。如果没有道教就不会有山水画,没有山水诗也没有山水画。在这个过程中,它们连在一起,这就是强劲的文明动力。”董强的思路,随他不断挥舞的手臂跳跃着。

是一滴水,也是鸟蛋

通过不断地比较东西方两种文明,董强发现很多东西的差别虽大,但作为一种激情的产物,有它们的共性。“假如去死板地比较17世纪的中法两国,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把法国作为一个既有古典又有现代文明的国家,跟中国去比较,很多东西就特别容易思考。文明在时间上不是简单对应的,它有青年、壮年时期。就像人类为了避免衰老一样,它也会积极地自我转换。”

 “当今世界,有那么多文明共存,但中华文明与欧洲文明有最多的对话可能性,会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合作。我刚到法国时,最受刺激的,是中华文明仅仅作为古典文明被了解被研究,法国人没有意识到中国是在不断行进的;而去年中法建交五十周年时,800多项活动。中西文化有很多共性的东西,很多层面上我们可以进行交流。”

对于文化如何融合,古典与现代如何“混搭”的问题,董强表示,人们在追求文化创新的同时,也对沉淀下来的历史文化有了越来越多的尊重,但真正达到中西文化融合又被人接受难度极大。

“中西文化融合概念宏大,而且这是个永恒话题。比方法国建筑师、我的好朋友保罗·安德鲁在设计国家大剧院时,特别痛苦,几次设计都被毙了。后来灵感来了,他想到剧院应该像一滴水一样,落在地上,但建成之后,好多中国人看了说像个鸟蛋。”董强微笑道。

在董强看来,由于文化之间存在着差异,想找到一个极其抽象且四海通用的标准颇具挑战性。“你进入一个文化以后,它的历史传统会引起始料不及的的想象。作为一个创作者,保罗·安德鲁以为他尊重了‘天圆地方’的东方文化理念,但咱中国人却产生‘鸟蛋’甚至‘坟头’的联想。这是不可避免的东西,因为艺术欣赏是不同的,要面对的挑战也随之而来。”

当下中西文化融合做得相对好的领域,在董强看来,有时装设计、家具等。“在这些领域,设计师们一般能找到一个像公分母一样的元素,或者是靠它的独特性突然抓住西方人的眼球。”他介绍道,比如时装界的“混搭”,特别追求灵动的简洁,有文化联想性元素的进入,往往能让人眼前一亮。

文化融合最终还是要看效果。如果简单地把文化融合当做目标,极有可能走进死胡同。对此,董强有自己的看法:“艺术是一种观念性的东西,你所做的东西能够表达出你的观念和艺术概念就够了。因为纯观念的东西玩多了以后就会觉得它空洞,纯物质的东西你又会觉得它艺术性不够高,所以我觉得艺术要达到的最高标准,就是让艺术家所运用的元素和材料能完美表达出他的观念。”

用法文向法国人讲《论语》

文化交流是平等的,更是双向的。在董强看来,中法文化的相互吸引、相互传播始终保持在高位运行:“不仅要把别人‘好’的接进来,也要把我们‘好’的送出去。” 

“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民间的、完全非政治化的人,在双方交流过程中起到了桥梁作用。最近几年,法国人专门请我到各个城市给他们作巡回演讲,讲中国文化是怎么回事,应该怎样看中国,中法双边关系应该怎么走,等等。”董强身上,有一种文化自觉,“作为学法语的人,这是应该做的。如果两国关系不好,互相不了解,那我们学的东西都没用了。只有在世界和平友好的状态下,学外语的人才有机会。”

作为目前唯一一个把《论语》翻成法文的中国人,董强甚是欣慰:“我开玩笑说,于丹用中文讲《论语》,而我用法文向法国人讲《论语》。”

《论语》的翻译,是董强所有译作中遇到挑战最大的一次,他从未如此艰难。“因为孔子的语言离我们很远,文言文变化很大。同时,我觉得这个挑战也特别有意义。因为我参考了大量的解读,我把最可行、最可信的说法列上。除非万不得已,有一些地方我会加‘注’,给读者说在那儿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是译本,要有一种连贯和一致性,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意义的尝试。”董强解释道。

滋养《论语》诞生的齐鲁大地,有着悠久灿烂的齐鲁文化,如何走出去?董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渠道非常多,一方面能够用孔子作为象征性的、标杆性的人物做文章。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对应的伟大哲人,搞一些活动,让观众在这个过程中发现共同点、差异性等等。”

“同时,我觉得还可以运用一些大的西方文化传播机构,比如在主流的博物馆等文化机构,举办展览和活动。比如围绕着孔子,在卢浮宫策划一个比较全面的展览,这是全世界性的。虽然不可能会在当时立马见效,但它会留下深远影响,几年以后它会是一个很遥远的回升。”董强支招。

“还有一个特别好的手段就是通过影像,包括电视电影。”2007,法国电视三台《根与翅膀》栏目为庆祝开播十周年,来中国录制纪念节目,董强在故宫向法国人讲解中国文化,一举成为当晚全法收视最高的节目。

 “法国电影对他们文化的宣传就很到位,反过来,如果能以齐鲁文化为背景拍摄一系列纪录片或电影,那影响就非常大了,可惜当时《孔子》那个电影拍得不是太好。文化走出去是个大概念,渠道很多,还有待继续挖掘。”董强说道。

40岁以后不再做加法

 董强在法国游学的12,是法国人文社科的繁荣时期,思想、艺术、文化普及程度之高,让他深深折服:逛书店能遇到各种人,有政治家,也有乞丐;在广场上,有人会问“你喜欢诗歌吗”,喜欢的话给我十个法郎,这本诗集给你;去法国人家里做客,人们彼此会送书,大家都会谈论书。“我很幸运,看到了这个阶段法国文化的繁荣。2000年开始,这种繁荣就没了。”董强略为惋惜道。

可董强并不担心文化会因为少了读书而日益浮躁,他深信阅读不会消失。“看纸质书、电子书都只是形式。关键是要想象,有时候你读一张报纸,也许比读一部小说产生的想象力还强呢。只要有人还在阅读,就不用担忧。”董强说道。

1995,董强在法国协助创办了“中国蓝”出版社,专门介绍中国文学和文化,沈从文、王蒙、贾平凹、王安忆、莫言等作家纷纷被介绍到法国。“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宣传他们,我跟法国人讲,包括跟米兰·昆德拉讲,中国有很多优秀的小说家,不能忽略他们。”董强回忆道。

“去年底,傅雷翻译出版奖颁奖时,我还邀请莫言了。正好特别巧,他来不了。因为他跟200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人勒克莱齐奥回高密老家了。勒克莱齐奥跟我也是好朋友,所以当时他还给我打电话,说他很激动,在莫言的家里呢。”董强笑着说。

 “乡土的东西在莫言的文学作品里有很好的展示。比如保罗·安德鲁,他是个特别喜欢抽象的人,超级喜欢莫言,他说自己能从莫言作品里感受到中国农村的那种乡土味,甚至小时候在农村经历过的牛粪味都能闻到。这时莫言的文字力量,非常强烈。”董强解释道。

“通过一个作家去宣传一种文化是最好的途径之一,但同时作家是有自己独特性的,不能把一个作家完全归类于一种文化。你要给他归类,他肯定不高兴,他的独创性可能就少了一点,所以这个东西要相辅相成。”

生于1967年的董强,把自己读书划分为两个阶段,40岁为分割点:40岁以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40岁以后是尽信书不如无书。40岁以后不再做加法,越来越希望把脑子里头腾出点地方,让自己多遐想、多思考。”

当记者问及2015年的打算时,董强说:“去年参加的活动多一些,今年我会静下心来,在书斋里呆的时间会多一点。我回来以后翻译了很多书,写的书还不够。我想写一些东西。创作更多一点,活动更少一点。”

 

艺术必须有灵魂性的真

           卢昱 逄春阶

 

坐落在青岛市崂山区的西洋文化艺术博物馆,已于去年取得省文物局审核批准。据悉,该馆现有藏品1100余件套,涵盖多种西洋艺术风格,旨在为喜爱欧洲文化艺术的人群提供近距离接触、研究欧洲艺术品的机会,并以此为平台促进了青岛与欧洲的文化交流。

“邀请董强教授来讲如何让艺术走进生活,这是我们博物馆开馆的第一次,以后还有更多的专家学者来做客,一起提高文化素养。”西洋文化艺术博物馆馆长王晓红说。

“文明的对话不光是提高我们个人的修养,同时也会提高我们生活的质量。”董强在参观完博物馆后如是评价。

20121,董强到浙江良渚开会。晚上无事,他信步走出酒店,霍然看到一家名为“塞拉味”的咖啡馆。“塞拉味是个什么味?其实是法语C'est la vie,‘这就是生活’的读音。走进去一看,里面非常时髦,都是年轻人,上网的、看手机的、聊天喝酒的。良渚可是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啊,是杭州西北郊的一个镇。C'est La Chine,这就是中国!”董强惊叹于文化在现实生活中的渗透与交融。

把艺术带到现实,是董强一直提倡的,“在法国当大学教授,可能不会轻易评判一个人,但他的整个知识结构、出版的书,会引导媒体界和批评界,借他的眼睛像伯乐一样去看艺术。我们现在还缺一个好的生态环境,给人感觉很多知识分子还是在象牙塔里,跟现实脱节。这种感觉一长久以后,对国家的文化是极其不利的,学者必须和现实融在一起,揉在一块,才能够推动学术向前发展。”

在生活中,董强也“触网”开微博,他的粉丝近60万人。在微博上,他给自己贴了个人简介——信、达、雅,信真理、达中西、雅内外。

达中西,雅内外,结合董强的经历不难理解。“信真理”却引起了记者的兴趣,在董强的意识里,“真理”是什么呢?

 “其实‘真理’这个东西特别重要。我现在越来越发现‘真’是第一位的,就跟信、达、雅里‘信’是第一位的一样。一个艺术家的表达,可能达到很完美的境界,但最原始的东西,还是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让人相信他是表达自己最真诚的概念。人文艺术的真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艺术家找到的最妥帖的一种表达,他达到了让你觉得是一种人性的、可感知的东西,形式和内容没有脱节,特别强烈但不浮夸。”董强如是阐释心中的“真理”。

在西方艺术世界中,古典艺术家往往以内容为王,现代艺术家却偏重形式,但都围绕着“真”这个主题。董强发现形式和内容是不可分的,而且有时候必要的形式改革能加重内容的分量。

“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真,你的表达能让人觉得舒服,就是靠真。一部电影你看完以后就觉得跟他隔了一层,是因为你觉得它假,它没有完全把你带进去。真的东西可以把你带进去,艺术是靠感染的。感染力要靠修辞、靠形式,但这后面必须有一个灵魂性的真。艺术的东西有时候特别简单,但是得抓住本质的东西,我觉得是一种真理性,这个很重要。”董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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