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六点去白石泉提水。还没到泉边,就听到有一大群人在嗷嗷叫着起哄。我到白石泉下提上水,在泉下洗漱,醒明堂。我听到泉边清晰的鸟鸣,四顾,哪里的呢,画眉、没有,原是一个老者屁股后面发出的,是下载的录音。
站在白石桥南,听到一堆人在义愤填膺地表述。一老年女子讲:那个老人,躺在地上,嘴都发青了。你说保安说什么,有监控,我没打他。你说这是人话吗?另一个妇女插话:老人禁不住俩小伙子夹住啊,身体不行了。一老年男人讲:这是杨市长雇的打手。
另一人讲:人家没有工作,干个保安也不容易。另一个讲:你是不容易,但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一替保安说话,所有人都开始对准说话的人。有的人甚至开骂,骂你是市长的走狗。
我到洗尘养心亭,听到的是这样的:一个老者,到黑虎泉池内游泳,这是严令禁止的。但他非要去。被保安截住,围起来,给他录像。他自己躺倒地上,保安是没动的。
一个白发老太太说,耍无赖,不要脸。人家保安没戳一指头,我亲眼看见的。后来打了110来,到执法局去了。明令禁止的,就不要去触动。既然告知了,何必去撞呢。
“保安要给那个人录像,大家就都起哄。”
到底谁说的是真相呢?
我梳理了一下。站在游泳老者一边的,多是想下水而没敢下去的。站在保安这边的,是没有下水的,年纪比较大的,是40后,或30后。站在保安和政府一边的,是几个四十所左右的人。
听到那起哄,我想到了文革期间的场面。这是一个人群体,集体无意识。能量很大,很可怕的。走过的,经过的,都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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