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暮年上娱》，6时许，为妻督促，去黑虎泉提水，路上多雪，因气温不低，故未结冰。一楼，小男孩骑车去千佛山中学早读，言已食早餐。求学苦也。吾也曾若此，而今疏懒矣。

   在洗尘养心亭，见九十七岁陈钧老人（即将九十八）早坐在那里。我上去打招呼。他说，下雪还提水啊。大笑。路老在打太极拳，另有一红衣女子在打。踏雪，脚下吱吱有声。雪下，而寻常之景皆变，垃圾尽掩藏。张口呼吸甚畅。

   柳树、杨树皆白。石也白。护城河里冬泳者大呼小叫。河上有淡白蒸汽，如青烟。解放阁上瓦楞也平白了，红旗一杆孤独地飘着。远处的楼房皆白。老天之功。

  提水处只有一人，水管自流之。

   顺口打油一首，博人一笑耳：

       雪随柳白泉声碧

      枝啄鸟翼花淋漓

      晴日厌看寻常景

      天帚横扫尽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