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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提水、读姚鄂梅

(2012-02-16 07:3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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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日记

   早晨六点醒来。稍后提水,天晴。看河边柳树,有了绿意。老者说,已经过了六九了。我记得好像谚语说,五九六九,隔河看柳。天晴,看泉,就格外清亮,水也格外清澈似的。

    昨晚翻看《狡猾的父亲》,对结尾三个字:“忘掉她!”,读出了彻骨的冰凉。早晨醒来,还在想这句话。作者是姚鄂梅。修饰父的词,一般是慈祥啊,宽厚啊,而姚先生是用的“狡猾”。开头别致:父亲突然通身雪白地出现在我家里。老婆找了个机会,凑上来压低声跟我说:“真是令人惊艳哪!”

  
我认同成都凹凸先生如下的评价:
    母亲死后,父亲就自由了。自由的父亲为追求自己的美好生活就开始无休无止向他艰难拉扯大的三个儿子索要赡养费,直到要得儿子害怕。小说《狡猾的父亲》(载《人民文学》2012年第2期)先是把父亲往坏写,后又往好写,最后一句最精彩:“忘掉她!”父亲闭眼前,为了给儿子们减压,竟然狠心令儿子们不要管那个服侍了他半年的女人。故事一波三折,情感更是一波三折。但无论如何,是最后三个字,救了这个小说的命。

   同样是写父亲的,波黑小说家阿·席德朗的小说题目是《父亲是一座即将倾塌的房子》。有一句话别致:鲁卡·特里什奇叔叔,他有一部宝马牌的黑色摩托车和一口黄色的豁牙。

        审父时代来临。

 

 

姚鄂梅,湖北宜昌人,生于1968年。先后担任过出纳、文秘、办公室主任等职,现居南京,为自由撰稿人。1996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文学》《收获》《当代》等刊物发表小说一百余万字,作品多数被选刊及各种年度选本选载。中篇小说《马吉》获湖北省第五届“屈原文艺创作奖”,中篇小说《穿铠甲的人》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5年度小说排行榜,短篇小说《黑眼睛》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6年度小说排行榜、名家推荐原创小说年度排行榜。著有长篇小说《像天一样高》、《白话雾落》。

 

    “写作,其实是一种修行,一个耽于内心生活的平常人,若无其事地隐没在人群中,悄悄进行自我修炼。”视创作如修行,人们很容易想到的是神圣与虔诚,而姚鄂梅经历的却是“十年坐冷凳”的修炼。她说,“漫长无边的修行,得之不易的小小领悟,这就是一个写作者与作品的关系”。因此,有评论称,她“写作这样的文字是需要勇气、力量与人生的大阅历的”。

 

             “我的魂魄掉在了路上”

 

    姚鄂梅的文学之旅从她的“蹉跎岁月”开始。从1986年中专毕业到2003年之间很长时间里,她悄无声息地生活在湖北宜昌的一个小县城。在那个狭小的、“与文学完全不搭界”的世界里,她的生活是很多人羡慕的:做过出纳、文秘等办公室职员之后,又以出色的能力成为当地中国银行办公室主任。然而,对她来说,这样的世界与这种生活是干涸的,修行者需要的是心灵的甘泉。她说:“虽然生活安定、收入不低,可总觉得心灵荒芜,想得到滋润。”

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姚鄂梅有一种近乎狂热的“逃跑”情结,常常一个人想方设法、不计后果地到处游历。她说,那些年“我的魂魄掉在了路上”。家乡有座公路桥,这是她以及小城里的人们走向外界的必经之途。对她来说,这座桥似乎是神奇的,就像此岸与彼岸的中介,它通往遥远和未知的远方,通往神秘和神奇的世界。一踏上这座桥,她就感受到一种来自远方的召唤。至今,她还能清晰地听到留在桥上的那些怦怦的心跳。

然而,生活永远不是随心所欲的。最后的一次游历,她来到新疆,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季节,她很偶然地遇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本书,而哥哥的电报也接踵而至:单位欲除名,回否请权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快乐,原来是建立在家人的巨大容忍和牵挂上的,应该“改邪归正”了。于是,她结束了漫游,乖乖地回家,回到现实。

那些年,她虽不着一字,但却完成了对文学的心灵回归。“我在嘈杂和喧嚣中行走,内心却在黑暗和孤独中日益靠近文学这颗种子,这就是那些游历带给我的收获。”这种游历,也是她文学心灵的成长历程,被融入后来的《脱逃》《马吉》《像天一样高》等小说中,那些主人公们通过远游,在现实的挤压与砍削中腾挪,终渐渐有了阔大、坚强而柔软的心灵,这亦如姚鄂梅。

 

                 写作是一种马拉松

 

    在小城生活的日子里,让姚鄂梅犹如秋天枯叶一般的心灵有了湿润经脉的,不仅是远游,还有当地那个小小的邮局,为她的心灵世界提供汩汩源流。

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姚鄂梅在当地邮局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自己喜爱的东西。那里有《作家》、《收获》、《星星诗刊》、《绿风》等文学期刊,这太让她惊喜,“我那时只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她沉醉在邮局的书香世界里。当然,那时就连她自己也不会想到,她将来会学着写点东西,而这小小邮局,对她的创作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当我初学写作的时候,很多我所喜欢的作家都曾经是我的引导者,有一种情形至今记忆犹新,当我阅读他们的作品的时候,巨大的激动与喜悦让我一次又一次中断阅读,我不得不将它放在一边,心潮澎湃地拿起笔,动手写起自己的作品来。”

1996年,姚鄂梅发表了处女作中篇小说《脱逃》。2003年开始,她进入创作的繁盛期。至今,她已发表长篇小说2部,中短篇小说20余篇,共一百余万字。也就是在这一年,她结了婚,随丈夫来到南京,开始了新的生活。

新生活并非意味修行圆满。在姚鄂梅看来,写作是一种马拉松运动。她对文学有着清醒的认识,文学并不是人们生活中的第一需要,甚至在所谓精神食粮中,文学也不是第一需要。对很多人来说,文学不过是青春期留下的后遗症。而“其实,文学就是一部分人的事情,这些人偏安一隅,忘情其中,无意哗众取宠,却偶出惊世之作”。青春期过了,文学才开始了漫长的马拉松。

 

                     一边生活,一边写作

 

    在姚鄂梅的笔下,大多数作品都有一个主题:平凡人的梦想是如何被生活一点点击垮,乃至零落成泥的。她说,这跟她的生活观相同。在她看来,活着是不容易的,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征服和体悟的过程,“无论男女,都被各种各样的焦虑和困苦包围着,不是梦想被击垮,就是困顿不堪。”“而一个写作者与一个普通人,他们的区别就是,写作者总是比普通人更敏感,更容易发现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伤害。”

她说,小说虽然源自生活,而它却像飞翔的鸟一样,总是想飞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虚构是一个作家最重要的才能”。通过虚构的生活表达自己独特的思考与发现,既要有浓郁而独特的日常细节,又要像藏于肉中的骨头一样,有坚固而柔韧的力量,“这正是小说艺术的困难所在吧”。

但对写作,姚鄂梅有着修行者般的虔诚与谨慎。她十分喜欢许多年前读过的《金蔷薇》,她说:“我觉得锻制金蔷薇的过程,正是一个写作者修行的过程,用心收集,仔细甄别,大胆取舍,千锤百炼,最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朵金蔷薇。”这种过程是痛苦的,姚鄂梅意识到:“永远存在这样一种比例,写作者的内心厚度达十分,作品的高度才二三分。这是个令人沮丧的比例,但它确实存在着,而且很难逾越。”然而,这也是苦苦默修的动力,“幸好作家不必在一部作品里全方位展示他内心的丰厚和广袤,这正是作家们为什么会接二连三不停地推出新作的原因”。

     所以,她说,自己不会停留在某部作品上,写作永远是不断前行的。“目前和以后,唯一的打算,还是一边生活,一边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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