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六时醒来，去黑虎泉提水，今日天大寒。但是晴空，繁星无数。在黑虎泉池东面，一老太太正如一个老汉谈天，老太太说，带鱼，这么长，她用手比量，也就是三十公分。她说四块九，小黄花，多少钱，我没听清楚。在黑虎泉池西面，两个冬泳者在谈论天气，一个说，今天气温低，但是没风，感觉不太冷。另一个说，够冷的。在九女泉边，冬泳者在互相开玩笑。一个中年女人已经游完，督促一个中年下。中年说，我老了，结果比他老的人，立即奥奥地叫着不服。

   在琵琶泉下，还有一个妇女在洗衣服。

   在泺源大街的地摊上，吃饭的民工已经坐下。油条炸了一小筐子。还没卖出。在卖报批发摊，一个男子在对女人大吼：我又没说你，女人说，没说我，你说谁？

    想起杜甫《客夜》中的句子：“卷帘残月影，高枕远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