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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提

(2012-01-01 09:07:03)
标签:

布罗茨基

波罗的海

温茨洛瓦

抒情性

曼德尔施塔姆

分类: 日记

    2011年的早晨3点醒了一次。翻看赵德发先生的《双手合十》。后睡至6点,去黑虎泉提水。有雾。提水处人并不多,大家跟往常一样。

    我接出黑虎泉的水洗漱。

    在洗尘养身亭遇到路老,路老在腰撞树。我说,元旦,大家都没感觉,其实自民国一降,就开始了元旦纪年,但老百姓还是不认。还是觉得旧历的年是年。这就是传统的力量。传统需要时间。但也不尽然,圣诞节,怎么就吸引那么多人呢。

   提水在大街上,车辆、人,都一如既往。吃早餐的一样的头不抬,话不说。

   后去千佛山医院,穿过山师大校园,校园里空气真是清新。校园里的学生多是女孩子,在早读,或站、或蹲,或拿着书本走来走去。男孩子很少,偶尔有一两个,还在东张西望。

 看《世界文学》2011年第4期

    “每位大诗人都拥有一片独特的内心风景,他意识中的声音或曰无意识中的声音,就冲着这片风景发出。对于米沃什而言,这便是立陶宛的湖泊和华沙的废墟;对于帕斯捷尔纳克而言,这便是长有稠李树的莫斯科庭院;对于奥登而言,这便是工业化的英格兰中部;对于曼德尔施塔姆而言,则是因圣彼得堡建筑而想象出的希腊、罗马、埃及式回廊和圆柱。温茨洛瓦也有这样一片风景。他是一位生长于波罗的海岸边的北方诗人,他的风景就是波罗的海的冬季景色,一片以潮湿、多云的色调为主的单色风景,高空的光亮被压缩成了黑暗。读着他的诗,我们能在这片风景中发现我们自己。(《诗歌是抗拒现实的一种方式》美  约·布罗茨基,刘文飞译)

   “布罗茨基巨人般的语言和文化视野,他的句法和思想,能够超越诗节的限制,使人们对其诗歌的阅读能成为一种灵魂的锻炼:这种阅读能扩大人的灵魂容量,大约就像跑步或划船能够增强人的肺活量那样。”(托马斯·温茨洛瓦语)

   “一首诗若想在时间中旅行,就必须具有独特的音调和洞察。温茨洛瓦的诗酒完全符合这些要求。……他的诗歌的抒情性是一个基本特征,因为,他作为一位诗人的起步之处,正是正常人放弃诗歌的地方,是多大度数诗人至多会转向散文的地方:他起步于意识的深处,起步于最少欢愉的地方。温茨洛瓦歌唱的起点,通常是声音中断的地方,是一口气的结束,当内心的一切力量均被耗尽。其诗歌独特的道德价值正在于此,因为一首诗的伦理焦点就在于其抒情性,而非任何叙述因素。因为,一首诗的抒情性其实就是诗人营造的乌托邦,它能让读者意识到自身的心理潜能。在最好的情况下,这一‘好消息’能在读者那里唤起相似的内心运动,促使他们去创造一个能达到这一消息所建议之水准的世界;在最糟糕情况下,它则可以使读者摆脱对他们所知现实的依赖,使他们意识到这一现实并非唯一的现实。这个成就不算太小,正由于这一原因,现实总是不太喜欢诗人。”(。(《诗歌是抗拒现实的一种方式》美  约·布罗茨基,刘文飞译)

    托马斯·温茨洛瓦(1937^-  )著名立陶宛诗人、学者和翻译家。温茨洛瓦是一位沉重现实成就的沉重诗人,把诗歌当做抗衡黑暗的最后武器。历史感和命运感,像两个难解难分的主旋律,不断地在他的诗歌中回荡。这同他的出生环境和成长历程有着紧密的关联。祖国的苦难成为他抹不去的记忆,也成为他诗歌中难以分割的部分。从一开始,温茨洛瓦就把诗歌写作同社会担当以及道德职责连接在一起。

                         彼得捷尔街(外二首)

                            托·温茨洛瓦

(注:彼得捷尔街是布罗茨基的故居所在的街道。)

 

      ……这卑鄙的十年

     ---奥登

(注:这是奥登的《1939年9月1日》一诗中的一句;布罗茨基曾撰长文《析奥登的 <1939年9月1日》(1984),详解奥登的诗。)

 

      六月淹没了城市。

     映在窗上的只有灰尘。

    温热的葡萄酒滴,

    落进了结着水汽的酒杯。

    在阳光下褪了色,

   教堂的一座座金顶。

   水草的古代文字,

   已被狭窄的运河写尽。

 

    你在这里找什么?

    剥落的墙皮上磨损的文本,

   一个陈旧的阳台,

    昨天已化为灰烬。

    一团被解开的乱麻,

    石灰,柏油,瓦片,

    门洞和楼梯的垃圾,

    一扇没有掩上的门。

 

 

    在这里,生活曾经

    吻合了手势和声音,

    如今这街道却稍稍

    改变了它的语言。

    六月闪耀着白光,

    正在硬化着大脑

    已经失明,再也

    无法容纳失去的时间。

 

    世纪粉刷了句法,

   粉刷了建筑,还有

   圆柱顶端的太阳,

   壁龛里的青铜微笑。

   难道,饥饿和贫穷,

   一直伴随着世纪,

   青春时代的记忆

   难道全都是恐惧?

   不妨觉得世纪中的你,

   就是水中的鱼。

   世纪在此被书写了很久,

   它的可靠胜过肉体。

   静静展开的广场,

   腾起正午的的雾气,

   石灰、柏油、瓦片,

   墙皮上的文字。

 

   生活毕竟留下了

   几枚铜质的硬币,

   这是当地的荒谬银行

    兑换出来的零钱。

    手势和旋律在融化。

    大街抛弃了一条条

    胡同。真是奇怪,

    我们两人的相见,

  

 

    比想象的要晚,

    不在约瑟夫山谷,

   不在忘川旁的树林,

    甚至不在真空的宇宙,

    开尔芬和贝克勒尔,

   在那里是主宰的神灵。

   葡萄酒在滴落。云朵

   飘在滚烫的六月的头顶。

 

   声响与众人一同离去,

   但手艺却没有改变----

   把时间兑换成诗句,

  让恐惧积攒为意义。

  只有灰尘和声音在颤动,

   这声音不会知道,

   它那孤独的闪光

  吸收进了多少真理。1988年

 

 

 布罗茨基分析奥登《1939年9月1日》长文的结尾

 

我,与爱神与灰尘

在构成上一模一样,

四面八方堆积着

同样的虚无和绝望,

愿我亮起肯定的光芒

 

    好的,在这里,除了其他东西之外,我们得到的是一幅自画像,这幅自画像不由自主地步入了人类的定义。这个定义,我要说,与其说是来自后面三行的精确,不如说是来自起首处的高音“我”。因为,是后面三行的总和才制造出了“我”。换句话说,我们在此获得的,就是归结为抒情的真理,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是变成了真理的抒情;我们在这里获得的,就是一个祈祷的斯多葛主义者。这也许不是人类的定义,可它却无疑是人类的目的。

    总之,这便是一个前行的方向。当然,你们会发现这个结尾有些虚伪,你们会问道:“正义”是谁——是一个虚构的人物还是某个具体的人?这“肯定的光芒”又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你们用不着去解剖一只鸟以发现其歌声的来源:应该解剖的是你们的耳朵。在这两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你们都将回避“我们必须相爱或者死去”的选择,我不认为你们能付得起这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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