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得早，终于把昨夜没看完的李广田先生的长篇小说《引力》看完。估计不会有多少人看这过时的小说了吧，但我看得有滋有味，他以济南沦陷为背景写的，提到了黑虎泉、千佛山、大明湖，等等。他在《引力》后记写了一首诗，是在海边写的，小说也是在海边写的，“我就坐在海滩上，把整个的海水引了来灌溉我的思想……”他又补充道，“‘把整个的海水引了来灌溉我的思想’，此刻我又仿佛听到了海的声音，不过这首诗在当时确是写实的，现在却觉得好似一个谎话了，虽然它仍不失为我对于艺术，对于生活，以及对于人类历史的一种期望。”（一九四七年三月二十四日，八里台）

   七点，去黑虎泉提水。想到李广田先生的诗，跟着模仿了一句：把整个黑虎泉水提了来灌溉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