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二次看《英国病人》。看过后心中满是酸楚,却无一滴眼泪,绝美的爱,无奈的爱,拉尔夫忧郁、深情、绝望的眼神,令人爱伶顿生。 关于这部电影有这样的台词:你什么时候最快乐?现在,你什么时候最不快乐,现在!!!
盛开在撒哈拉的天堂鸟——《英国病人》印象
来源:
作者: 2003-09-08
15:17:16
喜欢《英国病人》——不清楚是因为小说还是电影。但电影是它的外貌,小说是它的精神,爱上一个作品,应该不止喜欢一具躯壳那么简单,所以吸引我的应该是那定义在二维平面上,生存在三维空间上的文字。
想谈谈《英国病人》,并没有要拿它向《浮士德》叫板的意思。明白自已凡人的胃口,纵使自已私心里再喜欢它也不取讲它一定有多么伟大,只是一种投缘的感激而已——带着崇敬的心情去瞻仰《修道院纪事》,怀首“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心情来读《英国病人》。
读着《英国病人》的时候,始终有着一个午后皇皇的太阳底下横呈着撒哈拉作背景,依稀的驼铃和贝都因人的呢喃隔了层层的黄沙传过来——一种无能为力的倦怠——竟像是把侯孝贤在《海上花》中的营造出的氛围转换了时空。
故事是夹着“英国病人”在注射了大量吗啡后的回忆的一个故事,写的人把自已的感受从事情里面完全抽离了出来,冷静而客观地叙述。因为客观,故事里的喜怒哀乐就像被放在了显微镜下面,格外的清楚而具体。一开始以为的波澜不惊在故事慢慢的成形完整时竟开始变得惊天动地,就像——撒哈拉的背影下开出的一簇火红的天堂鸟。
因为是以一种前后穿插的手法叙事,故事初入概念的时候是一些片段。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走过去,脑海中像幻灯片的过场,一个镜头走过去,视觉上还存有暂留,下一个场景又叠印上去,像梦境。喜欢它那种细腻时细致入微的刻画,比如凯瑟琳背一端希罗多德时的样子,比如哈喂英国病人吃李子时的动作,比如基普在大桥下拆除一颗炸弹引信的过程。很多看似重大的事情被粗笔带过,作者的笔触留恋于这些纤小之处,有中国画的神韵——疏密有致;更有一种生活的本质——吃饭、睡觉这些“大事”是每个人必做的基本、个性的色彩在于他如何在家里放置一个烟灰缸。
以战争为背景的爱情一向容易俗,《英国病人》不是。它形容他们:“她将盘子连同叉子向他的头丢过去,看他带首淤青和扎首绷带的头,向人们解释头上的伤是搭出租车时,遇到紧急刹车,撞上窗户造成的。也许他遇见了女人”她说;“野性,具体得像一口能喝下的塔其拉”。这种描写方式又让我想起了另一位激情天才作家——海明威,形容梨,他会告诉你:脆、多汁、带着清香的甜、有颗粒在舌间摩挲——一直非常记得凯瑟琳和英国病人分手时额头在铁杠上的一撞,因为有着前面一段对白的铺垫,那一撞,撞得能让你听到“咚”的一记响,然后看到满眼乱飞的金星,然后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读《英国病人》,看得到那张扬在整个叙述中的想象,像一组艺术照,背景是西斯亭大教堂的壁画。看基普始终让我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生出来,他会在蚌壳里装上机油点燃为哈纳庆祝生日,拿军刀开了炼乳罐就着开口喝,一种格外沉着而特异的举止方式和杂乱、歇斯底里的大战背景对照,让人的思维在过渡时产生一种张力,张力承载的是基普生命的重量。
在人性被讨论得模糊了边界的时候,我不确定人性究竟被定义成了怎样,但是我比较愿意把他理解为“人的本质上的性情”,这样的话,《英国病人》在我看来是一部很人性的小说。战争和伤病可以让人变得自然和赤裸裸、婴孩的可爱,当然他们抹杀不了曾经淫于战乱的不空白的经历。英国病人的回忆,除了对凯瑟琳的回忆还有对自已做过双面间谍的事实的良心上的忏悔,这不是一种遁入空门的幡然醒悟,而是一直以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积累下来的。《英国病人》让人看到一张张人的脸,没有卡通的漂亮,不是京剧脸谱的一望而知善恶,就像英国病人到过的撒哈拉,永远无法知晓这一刻的风平浪静后是否是下一刻的飞沙走石——可以将一座城市吞没的飞沙走石。
一直觉悟得越喜欢一样东西就越难,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它,曾经勉强用“酷”来形容它——如果酷是一个褒义词的话,因为撒哈拉是酷的,天堂鸟是酷的,渺无人烟的沙子里绽放出来的花蕾是很酷的。可是正当我找算用定了这个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叫做卡萨布兰卡的饮料。粉红色,凉、酸甜,什锦果酱的气味,喝下去的时候,有极密的细泡在唇齿间跳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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